固然如許趕路,但到揚州那日已經是臘月二十八,家家戶戶都把過年的東西給籌辦好了。嫣然他們這一起趕的急,是以也冇有帶信返來,船到船埠才讓人去容家宅裡要肩輿來接人。
說的就是,既然這邊不剛巧,裘氏也就提及另一件事:“我傳聞二嬸子正滿揚州城給侄兒尋媳婦呢,這冇出父孝就做這件事,二嬸子還真不怕被人說?”
“難不成你不想學?”嫣然的話讓馨姐兒的臉皺起:“也不是不想學,但是娘您瞧,我每日要做一個時候的針線,學半個時候的下廚,還要學一個時候的寫書畫畫。再學管家的話,豈不冇有玩的時候?”
裘氏點頭:“新郎官是剛好的,不過這新娘子,莫非也要如許等?”這話讓嫣然挑眉:“怎的,大嫂想要做媒?”
“你當天底下隻要種田經商這兩樣買賣嗎?你若考不長進士,做不得官,莫非不能去開個塾館,招些門生返來?再不然,莫非不能入幕?阿弟,雖說讀書人是金貴的,可也不是隻要仕進這一條路能夠走!”嫣然的話讓鄭小弟的臉又紅撲撲的:“我曉得,姐姐,我不過是怕本身拿慣了,用慣了,到時就會感覺這統統都是理所該當,如有一日缺了供應,會怨你們!”
鄭三嬸見外孫女跑出去,倉猝把懷裡孩子給外孫女抱著:“想呢,哎呀我的小乖乖,如何都長這麼高了?”
鄭三嬸自從丈夫上京,就一向算著到底甚麼時候才氣返來?何況這是住在半子家裡,還不曉得鄭老爺子活著呢,還是已顛季世?過世的話,可不能讓容家也跟著掛孝。可若隻要本身帶孝,這大年下的,在半子家裡也嫌不吉利。
“那你是不是肯承認,我的目光並不是那麼差?”
馨姐兒的小嘴扁起:“不是宋家的姐姐,另有秦家的表姐,都比我大不了一兩歲,可她們接踵都訂婚了,娘,我可不想那麼快訂婚。定了親,每日就要學更多東西!”
思來想去的,鄭三嬸真是連過年的東西都冇籌辦甚麼。現在聽到一家子都返來了,那叫一個喜上眉梢,倉猝讓人打發了肩輿去接,本身抱著外孫在廳上等著。
這真是個好動靜,等晚間容畦一出去,嫣然就和他提及這事,還笑著道:“冇想到爹孃這回承諾的這麼利落,我本來覺得,還要勸他們好久!”
馨姐兒恐怕弟弟掉下去,就用兩支胳膊用力地抱住他的肚子,小娃娃更加感覺不舒暢,嘴一扁就要哭出來。嫣然和容畦進了廳,給鄭三嬸施禮後嫣然就聽到兒子哭聲,走到女兒身邊把兒子接過來抱在懷裡哄著,小娃娃雖感覺嫣然抱著舒暢了些,可不大認得嫣然,小嘴還是一扁一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