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麼不過的?方纔我瞧你算賬很快,口齒也聰明,再說你和周大娘這麼好,她定會奉告你,這家子那裡到那裡的。”嫣然笑吟吟地對趙嫂子說,眼角都不捎周大娘一眼。想要威脅本身,這點手腕,也未免太嫩了。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你們窩裡鬥上一鬥,倒要瞧瞧,是銀子親呢,還是你們直接的情分親。
“娘,您不消擔憂,這些手腕,阿婆活著的時候都和我說過。”雖說當時嫣然的祖母是用講故事的體例給嫣然講的,可嫣然從小耳渲目染這些,對下人們之間會用些甚麼手腕,還是有些明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嫣然的人物設定和本來那些文的人物設定最大的分歧就是,她是個不怕費事的人,或者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祖母對她的灌輸,就是不怕費事,必定不能去過那種清平悄悄小日子。
容家雖早上才正式定下分炊局麵,這個時候已經傳遍揚州城。宋蜜斯天然也曉得嫣然現在已經是容家的當家主母,倉猝起家迎道:“三奶奶客氣了,我和容蜜斯,一貫交好。何況外頭又有流言,我本該來和她說說話,讓外頭流言散去。”
家裡使喚的人越多,當家人就會越累,鄭三嬸怎不曉得這個事理。嫣然見本身娘為本身擔憂,撒嬌地抱住她的胳膊:“娘,您瞧,阿婆和祖父,都是做了一輩子的管事和管家娘子,他們都活到那麼久。我啊,頂多就是管個十來年,等我兒媳婦進了門,就把這些事都交給她,我就做老太太去。當時多好?”
見她不平,周大娘心頭火氣更大,就要去撕趙嫂子,她們的聲響傳出去,嫣然不由勾唇一笑,瞧瞧,果然還是銀子更親。
周大娘瞧著趙嫂子的神采就不好,趙嫂子倒是喜出望外,冇想到得了這麼大實惠,倉猝趴在地上叩首:“多謝奶奶種植,不過……”
宋蜜斯見麵前的人確切是容玉致,雖說瞧起來不像個病容,但神采委靡,臉有淚痕,不複昔日那鮮敞亮麗。宋蜜斯還是放心下來,問候了幾句就笑著道:“也不曉得外頭如何傳的,竟說你不是抱病,而是和人私奔,還言之鑿鑿地,說你私奔到了南京。從揚州到南京,再快也有兩日的路。那些人,實在可愛。”
回到屋裡,鄭三嬸已經等在那邊,瞧見女兒進門麵色如常才放心下來:“哎呀,你冇被她們難為就好。你不曉得,你爹爹接侯府大管事那一回,那可真是全掛子的工夫,腳下給你使絆子,就巴不得尋出你的錯來。你爹爹如何說也是下人,這不免的。可我們走的時候,夫人把外務交給少夫人掌管,你不曉得,那段日子也有很多人肇事。虧的少夫人身邊,有幾個非常得力的老嬤嬤,纔算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