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玉致麵上羞紅,容畦輕歎一聲:“他並不姓陳,更不叫陳伯玉,本來倒也住鄙人河口第三家,不過現在,早不住那邊,而是和他一個契兄住在一起,他身上衣衫,口裡吃的,滿是契兄看管。玉致,你從一開端就被騙了。”
“你捨不得死。”容畦一語戳破容玉致的話,容玉致的臉紅一紅,的確,這要跳也不過是威脅,如何捨得死?從小錦衣玉食,世人奉侍,來往都被人獎飾,如何捨得死?容玉致定定地看著容畦。
容畦把賞錢等給了船老邁,也就帶了人歸去。剛一進門,容畦就感覺這家裡氛圍和平常一點也不一樣,來往的下人少了很多,有幾個,竟然還是店鋪裡掌櫃家裡的下人。至於家裡那些本來的下人,也個個神采嚴峻。
陳嬸子對容畦行了一禮,也就進到船艙請容玉致上轎。容玉致瞧見出去的是陳嬸子,並不是平日奉侍本身的,不由問道:“我的丫環呢?細雨玫莊,為何不見她們?”
“我……”容玉致先是語塞,接著就道:“隻要爹爹成全了我們,又有誰曉得我曾私奔。三哥,爹爹不是要招贅婿,為何不能招他?”
容畦低頭:“好好地歇一會兒吧,這地離揚州,另有八十裡,比及了揚州,天也大亮了,我會尋小轎讓你悄悄進城。隻是玉致,你彆想去做彆的,不然的話,隻怕連叔叔,都會對你絕望。”
但是,就算騙了本身,他對本身,當有幾分真情?外頭很快溫馨下來,隻要漿聲在耳邊,容玉致坐立難安,當看到揚州船埠在望時,太陽都已老高。
“三爺,這家裡,昨兒是大事連連,虧的三奶奶和四奶奶能拿住定盤星,不然的話,還真會出大亂子。”大事?莫非出了比容玉致私奔還大的事?容畦內心奇特,正要細問,管家又道:“不過還好,這會兒蜜斯也返來了,老爺說了,宜早不宜遲,明兒啊,就請親朋老友來做個見證,把這家分了。”
“老三,昨兒的事,辛苦你們兩伉儷了。想來,我瞧人,這會還冇走眼。”容老爺一行是本日一大早就返回揚州的,一下了船進了容家。秦氏的那顆心這才放下,倉促和容老爺說了容二爺伉儷的所為,並說已經把他們關起來了,如何措置,還請容老爺拿個主張。
“你真的曉得他姓甚麼,叫甚麼,家住那裡?”容畦的反問讓容玉致再次語塞,接著容玉致就道:“我曉得的,他姓陳,名喚伯玉,家裡有爹有娘,家住鄙人河口第三家,因他是家中獨子,爹孃不肯他出來入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