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又對容老爺道:“老爺,到地頭了,你我的緣分就完整儘了,不過呢,還要勞煩你吃點苦頭。”丫環聽了這話就把承擔背在身上,上前用根繩索捆住容老爺的雙手。
秦氏見身邊的人公然不轉動,不由嘲笑一聲:“你們都忘了,拿的是誰的月例了?這家裡,上高低下,都吃的叔叔的飯。怎的,你們還真覺得,你們吃的,是朱姨孃的飯,或者是二奶奶的飯?”
嫣然的手摳停止心,聽著那漿在水裡的聲音,現在心反而冇本來那麼跳的急。又前行了三裡,嫣然往岸上一瞧就明白了,這處所靠著岸竟有一片亂樹林,難怪朱姨娘要選這個處所。
“再往前麵走三裡,我就放人。不過呢,委曲你們,還要再泊岸。”果然是要在岸上而不是水裡放人,隻怕這一塊,朱姨娘也是極熟的,可惜,本日隻能保住容老爺安然,不能把朱姨娘也一起擒下,畢竟是個後患。
說著秦氏親身上前扶起容四爺,身後的丫環已經拿燈籠照著。秦氏細心一瞧,曉得丈夫並無大礙,也就嘲笑一聲,對陳管家道:“陳管家,你今兒辛苦了。叔叔曾說過,本日敢闖出來的,全給關到中間小屋。”
“三奶奶可還真沉得住氣,眼瞅著都出了城,都入了夜,您啊,還在這不緊不慢地跟著。”嫣然和世人下了馬車,到了秦家船埠,船埠上已經備好兩艘船,朱姨娘挾持著容老爺上了一艘船,嫣然帶人在另一艘船上跟著。
這丫環本來想跑,聽到秦氏這話,曉得不能再跑,也隻要被人扭了胳膊回房。
這是要把容二爺關起來的意義,陳管產業然曉得容老爺並冇說過這話,但既有了秦氏這句,陳管家也就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小廝上前:“二爺,獲咎了。”
“容三奶奶,但是……”吳嫂子忍不住問,嫣然長歎一聲:“這會兒,能讓老爺返來纔是最要緊的。”吳嫂子曉得嫣然這一晚隻怕都在想著該如何尋機會從朱姨娘手裡把人搶出來,現在連嫣然都想不出體例,吳嫂子也隻要應是,揚聲對朱姨娘說了。
“表姐莫非不曉得,這一家子內裡,最要緊的是要和和藹氣的?一家子爭的跟甚麼似的,那是叫外人瞧笑話。”秦氏的話讓周氏的眉緊皺,接著周氏就道:“表妹這話本說的對,隻是不免有牙齒碰了舌頭的時候。”
說完容二爺手一推,就推向容四爺,容四爺安身有些不穩,被他從台階上推下去,頭恰好磕在石頭上,有血冒出。
這話一出,世人恍然,這家裡,最有權威的人是容老爺,他說讓誰做主誰就能做主。既然如此,婆子丫環一擁而上,把周氏簇擁回房。周氏身邊本來也有幾個丫環,可聽了秦氏那話,想著這月例,都是安閒老爺這邊拿的。既然如此,到時周氏真的過後要生機,都去求秦氏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