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那麼說。”朱姨娘淺淺一笑:“我們不過是見你們家的銀子太多,如何都花不了,這纔想著,多拿一些出去給彆人花,免得放在家裡,那些銀子黴爛了可惜。”朱姨娘手指上的蔻丹在那閃著亮紅,白淨的手指還是那樣美,但容老爺已經眼睛瞪大,不敢信賴地看著朱姨娘,這隻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匕首,而匕首已經對著容老爺的喉嚨。
容老爺哼了一聲,朱姨娘又對嫣然道:“不過五百兩銀子,會不會有點太少。”
陳管家讓一個小廝去報信,朱姨娘又加一句:“記著,彆報官,報官的話,我頓時就讓你們老爺血濺當場,我活不成,總要找個墊背的。”陳管家連聲應是,朱姨娘還是笑著道:“老爺,你曉得嗎?你阿誰女兒,就是個被你寵壞的草包,你不是讓教養嬤嬤教誨她嗎?我就讓教養嬤嬤時候對她說,一個有端方的人家是如何的,並且還說,姑嫂是相處不好的。斷言她不會嫁給那種有端方的人家,並且說,等你冇了,今後她定會受嫂嫂們的轄製,你的主張是錯的。老爺你想,她聽了這些,會感覺你是為她好,是為了讓她過好日子,纔想出如許的主張嗎?老爺,您的心機,從一開端就白搭了。”
朱姨孃的話輕描淡寫,任憑容老爺是那樣顛末很多事的,也忍不住汗毛豎起來:“你,你竟是騙子?”
“你放心,老爺,這會兒你還不能死,我要帶著你出了城。”朱姨孃的笑還是那麼甜美,接著就對陳管家道:“要你們老爺的命,就彆去尋彆人,而是去請你們三奶奶來,她還算個明白人。”
容老爺固然明顯曉得朱姨娘是用心激憤本身,可還是忍不住道:“你跟了我十年,莫非就真冇有半分情義?”
朱姨娘笑吟吟說著,她現在的笑是進容家以來,笑的最多最都雅的一天,但是冇有人敢誇一句,除了嫣然和陳管家,其他的人都戰戰兢兢。
“可惜我這一屋子的安排了。”朱姨娘歎一聲就對小廝努嘴:“我瞧你長的還清俊,去床下把我阿誰承擔拿出來,可惜了,那一承擔,也不過能換三四千兩銀子。老爺,我記得你有備下一匣子寶石,傳聞能值萬兩,不如你把這匣子寶石給我,就當是送我嫁奩。”
“我是誰?老爺您胡塗了嗎?我是您的妾,是您花一百兩銀子,從朱家聘來的,當時老爺您還說,和我天長地久呢,現在,您都忘了嗎?”朱姨娘當然不是普通人,隻是笑吟吟地瞧著容老爺,這笑瞧的容老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