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容玉致作勢就要跪下,朱姨娘伸手把她拉起來:“你這孩子,算起來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雖不敢說把你當我自個孩子看,可也內心疼你。這件事,老爺早就不準了,你也彆去和他說,免得壞了你們父女之情。”
“這個家裡,哪有端莊管事的?”周氏這話,恰好戳中容玉致的心,再加上這會兒,恰好脾氣上頭,是以口不擇言起來。這讓周氏一笑,和容玉致進房後才道:“小姑,你曉得我是個直性子的。有甚麼說甚麼的,你方纔那句,也中了我的苦衷。按說人家家裡冇了太太的也常有的,要不就是續娶一個,或者從兒媳們挑一個出來掌管中饋,這纔是有規有距的。不過呢,這話我做侄媳婦的不好說罷了。”
容二爺冇理老婆,周氏見丈夫這冇精打采的模樣,想到一件事就湊到丈夫耳邊:“我和你說,朱姨娘和小姑之間的奧妙,隻怕被我探聽出來了。”
“那些俗事,誰愛管誰管去。”容玉致端茶在手,懶懶隧道。
周氏竟會如許說?朱姨娘怎不曉得那不過是無稽之談,編出來哄人的,連那血盆經,都是偽經。婦人家有身出產,本是天經地義的,哪像那些愚夫愚婦說的那樣,會是不祥之兆?
“你到底要說甚麼?”見老婆繞來繞去,冇繞到話頭上,容二爺有些不耐煩了,周氏這才瞥他一眼:“說的就是這個,我覺著,朱姨娘在給小姑下套呢。”
話隻能說一半,讓容玉致本身去想就是,公然容玉致的眉頭已經皺緊,周氏也就和容玉致說了幾句閒話,起家告彆。周氏雖離了容玉致的院子,卻在不遠處一棵樹後坐著,裝做在那看景。公然不一會兒就見容玉致帶著人出來,周氏給丫環使個眼色,丫環會心,遠遠跟著容玉致。
拿捏容玉致對朱姨娘來講,的確不費吹灰之力,她笑的更加慈愛:“都和你說過了,我不過是不忍有戀人分開罷了。”容玉致又感激地說了幾句,本籌算告彆,想起周氏那幾句話就問:“有件事,方纔聽二嫂說的,她說,有些婦人有身之時,肚子裡的孩子會衝撞人,會讓這家宅不寧,但是真的?”
容二爺還是那樣懶洋洋的:“探聽出來又如何?玉致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
下套?容二爺坐起家看著老婆,周氏這才把本身探聽出的,緩緩奉告容二爺,容二爺聽完了才道:“那你說,我們是要……”
越是含含混糊,越讓容玉致感覺,這件事,定是存在的,是以隻和朱姨娘說了幾句也就要分開。朱姨娘見她要走,狀似偶然隧道:“要不,等挑個日子,我們去承平寺燒一柱香,尋個得道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