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蜜斯自小便是如此,說話冇遮冇攔,專往民氣窩子上戳,若真與她計算,女人早該氣死千回百回了。”紅袖端來一杯蜂蜜柚茶接話道,“我瞧女人這會子嗬欠連連,想來冇甚胃口,不若在榻上眯會兒。現成的絲被,早叫侍衣熏得又香又暖,一會兒再叫侍藥點上一炷特製的安神香,保準叫女人能當即睡得香香的。”
言罷,紅袖便用心閉上嘴巴,不再言語,一臉等候的瞧向世人,眼裡全都寫著,大師快來一起講八卦,我都等不急啊。
“女人這話在理。奴婢雖不懂舞技,可也感覺七蜜斯那舞跳得花裡胡哨,那裡有半點高雅之象。內裡瞧著彷彿極美,內心咂摸一遍,咋瞧咋叫人感覺是個假把式。”
“這話可真冤枉。”紅袖滿嘴叫屈道,“鳳歌兒常日雖貪食了些,可也絕非誰給的吃食都會賞上麵子</span><span style=''>?野生的凡鳥尚知拒吃陌生之食,何況如鳳歌兒如許通人道的靈鳥</span><span style=''>?”
“事理是這個事理,可要追根溯源又豈是輕易的</span><span style=''>?”侍藥點好了安神香,過來擁戴道,“小少爺常日又靈巧又聽話,雖偶爾略有調皮,也大多無傷風雅,最多也就博人一笑。全府都視其為寶貝疙瘩,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span><span style=''>?”
“如此,倒也叫我想起一事。”被紅袖一言開導,芳茵也闡發道,“芷丫頭有個怪癖,就是尤愛侍花弄草。且她這個侍弄,非是普通的剪枝插花技藝,而是從刨坑下籽伊始,澆水下肥一樣不落(la)的侍弄。是以,在我們府中,若說往暖塢花圃中跑的最勤的,除了花匠,就非七丫頭莫屬了。而花圃裡,多的是草木中的希世珍品,更有從荒涼之地移栽的入藥靈值,端的招人惦記。”
“我要說的,還得從府中很多怪事奇事提及。”紅袖理了理眉目,說道,“近兩三年來,府中產生很多怪事奇事。這頭一件,當說府裡阿誰至今毫無眉目的內賊了。那小賊本領當真了得,短短幾年,便叫他神不知鬼不覺盜竊了很多希世名品。太太那般能人,數次命令狠查,竟也查不出半點陳跡。更有前段時候,放肆到連二爺結婚時用的擺件都冇逃過毒手,實在叫人可惱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