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彷彿感覺這擊暗箭還不敷鋒利,又接著補了一刀道,“另有一點我就更胡塗了,世人皆有愛憎之心表示之慾,偏你們這些活在大宅院裡的卻個個都道貌岸然,非要製定甚麼監禁人倫愛慾的臭端方,男人與女人不能暗裡打仗也便罷了,畢竟自古便有男女大防的說法,可這在自家花圃裡光亮正大的操琴會友又冇礙著誰,偏在你們眼裡如何就天理不容了?”
侍藥正憂?自家的小胡蝶為甚麼變態之際,就見從某處花房裡過來一個小丫頭,開口先問一聲姐姐好,才傳話道,“姐姐剛一出去,可巧就被我家三爺在內裡瞧了個正著,想著姐姐是慣來在三女人身邊服侍的,我家爺一時髦起就想喚姐姐疇昔說會話,如果姐姐這會子身上冇彆的要緊差事,這就跟著我疇昔拜見三爺如何?”
“我是專管束藥看病的,這些待客周旋的活本就不歸我管,並不需求不時跟在女人前麵,反正蜜斯身邊總有紅袖看著。”侍藥當真回話道,“至於我這會如何在這,可不就是為了內裡那些鳳蝶?方纔紅袖交給侍衣看顧的靈寵鳳歌走丟了,我是跟著那些尋香蝶過來找鸚鵡的,誰知這裡會是這麼個景況,男男女女的,一時倒把我給嚇蒙了,正在那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工夫,可巧三少爺就叫人來喚我,也算恰好解了奴婢的難堪。”
“主子要問話,哪有我這裡冇不足暇的事理,mm這就前麵帶路就是?”侍藥和顏悅色道,“隻是不知三爺是想單見我呢,還是連我這mm一起會晤?”
那小丫頭聞言難堪的瞧了一眼站在中間的侍衣,曉得這也是個她獲咎不起的麵子丫頭,遂說道,“我家爺原話隻單提了姐姐的名字,至於這位姐姐……”那小丫頭惶恐的哈腰賠罪道,“小婢萬不敢隨便測度主子之意,隻請姐姐們恕罪?”
這話但是點透了很多的令媛閨秀,隻見她們紛繁暴露敬佩瞭然的神采,恭維兼不屑地說道,“我說這大夏季的怎會有標緻的胡蝶飛出去,本來是人家早就算計好的,若不是史家的姐姐瞧得明白,我們還被矇在鼓裏呢?”
“你可比新來的還叫人操心。”侍藥待要嘲笑她,轉頭卻見人早跑的冇了蹤跡,隻恨得腳下跺了兩腳嘴上又抱怨兩句,就忙追著前麵帶路的丫頭去覲見三少爺。
“是侍藥那丫頭豢養的胡蝶,如何會跑到這裡來?”紅袖小聲地嘀咕,“這下可費事了,這些用藥養的胡蝶雖無毒,卻實在霸道的很,現在不知何故緊咬著七蜜斯不放,可彆最後出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