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香軟的被窩,芳茵禁不住又打了個嗬欠,邊起家邊撇嘴道,“蕾丫頭那張臭嘴,就從冇見吐出過象牙。隻聽她發言,就叫人恨不能用針線將那張狗嘴縫上。親侄兒丟了,她不說體貼之語,不想尋人之法,隻一門心機地要究查禍首禍首算如何回事?一會兒思疑這個,一會兒又怨怪阿誰,倒將我們全都當作賊了。好似這天底下,隻她一人是清明淨白的大好人似的,忒也氣煞人了。”
“事理是這個事理,可要追根溯源又豈是輕易的?”侍藥點好了安神香,過來擁戴道,“小少爺常日又靈巧又聽話,雖偶爾略有調皮,也大多無傷風雅,最多也就博人一笑。全府都視其為寶貝疙瘩,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人間萬物,凡是通了人道,便具有了靈性。有了靈性,便能為人所用。比方我那靈蝶,原也不過淺顯的鳳尾蝶。但是,顛末我用靈藥代代繁育溫養,就成了現在你們眼中的尋香蝶了。靈蝶有靈,便能聽懂人的指令,又對花香有特彆的辨識本領,天然在追蹤尋人方麵叫凡人難以企及。”
“要麼是她一向在藏拙,要麼就是她的靈紋天賦,怕是有些見不得人呢?”侍藥接話道,“另有那手舞袖藏蝶的戲法,端的高超,枉我自誇聰明,卻如何也捉摸不透其間究竟埋冇了何種玄機?。”
自家鸚鵡丟了,紅袖本就心塞,此時又被人再三提起,嘴巴當即就止不住哀怨道,“靈蝶丟了,再養便是,不過量花些時候款項。我那鳥兒,雖也算作是我的,可到底是我家公子寄養在我這兒的,現在好生生的就找不著了,我還不知過後要如何交代呢?”
說完還憤怒成怒地咒道,“哎!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專乾偷雞摸狗的缺德事,且還儘朝好東西動手。”
“七丫頭舞技,勝在招數上巧思靈性,惜於功力上稍顯不敷,落在裡手眼中也就勉強上得了檯麵。”舞藝大師芳茵點評的即不屑又中肯,“若說是以能勾得靈蝶纏綿共舞,我是千萬不信的。”
“然也。”紅袖從速點頭以示附和,悄悄鬆了口長氣。
酥軟醇香的紅豆糕,勉強嚼下半口,便被芳茵食不下嚥地棄在盤中。一想到侄兒至今未有半點下落,芳茵便乾甚麼都不得勁,懨懨隧道,“我這內心亂糟糟的,哪另有表情吃甚勞什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