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那八卦的女人透漏,這四周除了她們女院外,名聲顯赫的華山派武院也在四周。不時會有那武院的公子學員在山寺四周出冇,說不得會有好一場豔遇等著,聽得紅袖直思疑這還是不是禮教嚴苛的當代,還是本來官方民風便是如此,所謂嚴苛也隻是針對那些顯得胃疼的貴族而言。
紅袖打斷道:“少女慕艾,本是天經地義,怎就做不了人了。且表蜜斯聰明,自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不堪,說話講究藝術,豈不聞,古來便有唇槍舌劍,文人退兵之說。既然那孱羸文人都能舌語退兵,隻戔戔婦人罷了,表蜜斯當然也可將其壓服。”
等一行人行至山腳下,因山路難行,世人隻得下車步行上山。山階依山斥地,從山腳算起,統共一千一百零八個台階,最後直通山寺正門。
傳說隻如果虔誠的佛教信徒,滿懷一顆沖弱之心,從這些台階一一走過,再上得一柱香,虔心佩服,便會得佛祖保佑,達用心中所願。
如燕這時卻接道:“說的是輕巧,那要我們蜜斯如何開口,難不成說蜜斯早就傾慕於表少爺,望太太成全不成?如果不成是不是還要尋死覓活一番,就算此事成了,傳將出去,蜜斯又該如何做人。”
紅袖接著道:“表蜜斯便可說,曾從表妹處傳聞,二表哥因親母早逝,雖幸得嫡母悉心教養,未曾嘗那情麵冷暖,卻也是以深厭內宅爭鬥,曾以親母賭咒,此生隻娶一人,以使內宅寂靜,子孫安康。表蜜斯聽了甚是心動,當笑談與母親說,且神采透露思慕之情,舅太太定會放在心上。”
帷幔內,芳茵正與顧慧表姐閒談,神情閒適,毫無昨日半點陰霾之態。紅袖坐鄙人首,手裡捏著針線在圓形繡繃上落針如雨,車上雖略有顛簸,卻不見紅袖受半點影響,仍然飛針如電,晃得人目炫狼籍,頭暈目炫。中間則是表蜜斯的丫環如燕,人如其名,一起上唧唧咋咋,不見一刻逗留。
次日,京郊官道,從都城方向的絕頂,緩緩駛來幾輛豪華低調的馬車,隨行保護成菱形將車隊團團拱衛其間。
紅袖此時停動手中針線,遊移道:“表蜜斯,昨日之事我幾次考慮,感覺此事或有可為。二少爺本是胎帶靈紋,自幼聰敏,現在又不及弱冠便落第人,他日金榜落款也未可知,雖是庶出,卻由嫡母扶養,充作嫡子養大,實是閨中佳配。且嫡親不過母女,舅太太又是愛女心切的,何不將本身的心機辨白與舅太太,直接求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