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紅著眼睛走進屋,一見到阮子玉麵無神采的儘是傷痕的臉,她就恨的不已,在床頭坐下,拉著後者的手問道:“玉兒,叫娘過來做甚麼?”
王緒排闥而入,見園子裡的人都各乾各的有條不紊,彷彿並冇有多少惶恐,他熟諳阿文,便上前道:“阿文小女人,這有人說荷園出了瘟疫,老爺命我來看看,如果真的有,也好從速治。”
阿文瞧也不瞧,誠心的道:“夫人,瘟疫這類事豈能兒戲,春芳姐姐和夏蟬姐姐即使是出自美意,可這件事不經查辦就鬨得府裡高低都曉得了,人多嘴雜,內裡的人最喜好添油加醋,這如果傳出我們阮府甚麼不好的話來,恐怕影響頗大。”
春芳和夏蟬震驚的看著翠兒。
夏蟬亦是急哭了,“是啊夫人,這些都是荷園裡一個叫阿文的丫頭奉告我們的,奴婢們絕對不敢有半點扯謊啊。”
阿文心頭暗笑,若真的有瘟疫,恐怕阮雲貴會立馬六親不認的將荷園統統人都隔斷起來罷,她驚奇不已,指著園子裡的兩個小丫頭道:“王大夫,這是從何得知的,這荷園好好的,哪兒來的瘟疫?”
春芳和夏蟬都是嚇得神采大變,紛繁跪下叩首告饒。
夏蟬氣的咬牙切齒道:“這個阿文,竟然敢拿瘟疫來害我們,她必定是用心的,現在既然我們冇事,那就好將這件事稟告給老爺夫人,荷園不是死了個叫翠兒的丫頭嗎,既然死了人,那不止她阿文,全部荷園都會遭殃,誰曉得她們有冇有傳染瘟疫呢。”
萬氏淡淡問道:“你便是翠兒?”
春芳和夏蟬驚駭不安,春芳要求道:“夫人,奴婢知錯了,求夫人開恩呐。”
春芳嚇的哇哇大呼,隻見吳媽媽在她身上一點,春芳便發不出聲音,隻能驚駭的被拖出去。
“我早跟你說過,那死丫頭不是個心軟的主兒,前次壽宴那件事,必定是她做的,她倒好,推到一個丫頭身上,你就這麼信了,現在吃了這麼大的虧,你放心,這件事娘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必然會為你報仇。”姚氏暴虐的道。
這日,兩人又聚在一起。
萬氏帶著人走進荷園,將阿文叫到跟前問道:“你們這園子裡,是否死了一個叫翠兒的丫頭?”
“另有阿誰叫阿文的賤婢,她古怪的很,娘,一個卑賤的下人罷了,要殺她太輕易,她們害得我這麼慘,我不能便宜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