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芷轉個動機,深思本身這番作瞭如許一回大事,結識了江湖上的豪傑,便也該當學他們做事,學他們那樣的胸懷,怎地還為這點財帛之事掛懷!這設法一出,惜芷頓時心頭鎮靜,仿似已然走上江湖,當上了俠肝義膽的豪傑,心中自是豪氣萬丈。她這一痛快,便吟起詩來,乃是陸遊的《自貽》:
惜芷和憐玉在外看著,自是膽戰心驚!惜芷恨道:“這個姓張的如此暴虐,將來必遭惡報!”憐玉也道:“此人饒是聰明,卻無知己,必不能成大事!”
惜芷她們三人回到了不思府,是時已是天氣暗淡,憐玉將張莊陌送回居室顧問,而阮惜芷則趁著夜色未儘沉之時跑到了那家酒館裡。果不其然,那李至英還是坐在角落裡,端著個酒杯,正在凝神聽那小酒館裡一個落魄人士的琵琶聲,不時地還呷上幾口熱酒。
惜芷和憐玉遠遠地看著,張圭父子脫手很有能力。張圭出掌一招一式猶能看得清楚,張天阡長鞭揮動,力道不減。俄然,那阿提斯衝拳反擊,張圭左臂格擋,右手變掌為拳,驀地擊向他胸口。這邊張天阡正與言戚暮苦戰,可他決意互助父親,一招“千迴百轉”,長鞭從半路裡彎將過來,隨即轉了大大小小無數個圈子,那言戚暮哪能打擊,隻得跳在一旁,他自知阿提斯要遇險,心下一驚,大呼:“壞了!”隻見張天阡將鞭子猛地擊向那阿提斯的天靈蓋!
“退士憤驕虜,閒人憂旱年。耄期身未病,貧苦氣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