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玉洗好了澡,重又躺回到被子裡去,隻覺身上酷寒未減,額上炙熱更加,不覺另有些頭痛。本來那夏季河水非比平常,便是身材好的結實男人下水也要凍個好歹,何況她一個內臟本就有損的膽小女人!一時之間,這陰寒侵肌徹骨,引得憐玉建議了燒。
喬洛怯疇昔,隻見憐玉臉上仍舊緋紅一片,如海上朝陽披髮的霞光,平素見她巧巧姍姍的,現下她臉上一紅,竟添了無窮柔媚風情,喬洛怯見了,不覺一呆。他站在一旁,並不看向憐玉,問道:“現在感受好多了麼?”憐玉強笑道:“許是……許是好多了罷!”她身上還在顫栗,牙齒難以停止地顫抖。
喬洛怯看憐玉凍得顫栗,問道:“要不要燒些熱湯來,你洗個澡和緩和緩?”憐玉道:“喬大哥這話……說得對,隻是我……我洗過後,還要穿上這濕漉漉的衣服。”喬洛怯道:“你能夠直接……直接蓋上被子歇下了啊。”憐玉道:“那就燒些熱湯來罷。喬大哥,你也累了,快……快回房安息去罷!”喬洛怯為莫非:“就這一個房間了。不過憐玉你放心,待會我必定出去。”說罷便出去叮嚀小二燒熱水。
憐玉在喬洛怯懷裡,固然冇有和緩多少,但心中高興歡愉之情豈是剛纔氣夠相提並論的!此時她與喬洛怯互通了兩情相悅之情,她心願已足,縱是身上還是發冷,可心中是甜絲絲、暖融融的。
喬洛怯見憐玉還是昏倒不醒,竟覺心中一酸,直欲落下淚來。他悄悄放下憐玉,坐在床沿看著憐玉燒得通紅的麵龐,心中想著:憐玉,你如果不好了,我真覺……真覺活著冇甚麼滋味。他想著想著,竟是潸然淚下。喬洛怯本身也曉得,與憐玉相處的這段時候,是本身平生裡最歡愉的光陰,他偶然候真想一世不與她分離。
喬洛怯想著救人要緊,貳心中砰砰亂跳,道:“既然我們已經決意成為伉儷,死生再不分開,那我能夠……能夠抱著女人,為女人祛寒了麼?”
喬洛怯看到憐玉暈倒,心中頓時慌亂,他用被子緊緊裹住憐玉身子,將她立起來,右手放在她後背上,以內力傳進她體內。但是喬洛怯本是練孃家工夫的,這內力與孃家工夫比起來,便如淺潭望大海,是以這內力傳了半天,渾不起甚麼感化。
這麼一想,他不由得大窘,莫非本身還真要除了衣服與憐玉摟抱?他抬手摸了一下憐玉的額頭,隻感覺滾燙,心中實在擔憂憐玉的病情,一狠狠心,便在憐玉耳邊呢喃道:“獲咎了。”便除了本身的上衣,抱住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