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琮未答,那曲子帶給他的感受消弭了,可貳心中卻剩下了無儘的痛苦。他無認識地理了一下衣服,把腰帶繫上,垂垂麵如死灰,眼神憂愁,彷彿他經曆了滅亡,剛從鬼門關返來似的。
尹琮踉蹌上前,癱坐在石凳上,左手扶額,雙目緊閉。不思抽抽泣噎地猶在落淚,一雙大眼哭得紅紅的。半晌,她心中沉鬱,下認識地要吹塤抒懷。她解下腰畔石塤,放在口邊,曾經那些吹奏過無數遍的曲子現在竟不想吹,便想吹一首她學過卻冇有如何吹過的曲子。
塤聲頓起,彷彿一個女子低聲的絮語,毫無塤聲該有的悶沉,而彷彿多了好幾合作致輕巧,弄得民氣裡癢癢的。尹琮一聽到這塤曲,彷彿這曲子自生魅力似的,讓他一下子忘懷了尹孤玉的死,反而有幾分奇特之感生出來。曲子前麵一向幽幽的,像異化著女子的輕訴,彷彿又能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彷彿曲子頓時就能停下來了,卻又一向不斷不消;曲聲蜿蜒,彷彿一條冇有絕頂的遠山普通,讓人的心也跟著連綴至遠,難以收回。
不思冒死點頭:“我不曉得這首曲子會如許,我之前向來不吹它的……”她眼圈兒漸漸紅了,低頭哽咽道:“公子有此問,也在道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