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密雨剛過來,麵前忽起一陣北風,隻見殷正澧翻轉槍柄,直刺過來,槍風驚起江密雨一叢秀髮,她冇能避開,頸上劃出一道血痕,江密雨吃了一驚,欲向側閃避,但是殷正澧一下子勾住了她的右腳,隨即長槍在她後身一打,江密雨站立不穩,頓時向前麵的陷坑摔去!她心中大怒,想著我美意罷槍來看你傷勢,而你殷正澧竟然使欺騙我!江密雨一把抓住殷正澧盔甲下襬,想乘著下墜之勢將他也拉出來,冇猜想殷正澧站穩腳根,將盔甲帶子一鬆,跟著江密雨的墜落順勢脫下了盔甲!江密雨一聲驚呼,便抓著殷正澧的盔甲跌跌撞撞地摔了下去。
江密雨道:“你明天白日曾放過我一馬,小女子記著了你這個恩德,今次我也不要我的官兵齊上,就是我們兩個打,你看如何?我這是不是和你兩清了?”
趙潺湲和任昭兒各使一柄長劍,趙潺湲長劍彷彿流水,進退輕緩,彷彿帶著玄學之妙,麵前的粗重兵器儘皆被他一柄長劍挑落,乃至柔克至剛,看起來殺敵渾不著力。任昭兒出劍輕巧,卸敵兵器於敵未脫手之時,身姿綽約曼妙,劍如星鬥,紛繁點點,帶著無窮靈性。一時之間,趙潺湲和任昭兒勢如破竹,殺得無儘稱心!
殷正澧心中一動,彷彿曉得了她之前問本身有冇有老婆孩子的心機。他看著江密雨,隻見她垂下了眼眸,手悄悄扶住了陷坑一邊,看起來腿是真受傷了,不由得心中一軟。可殷正澧想起白日她使的詐,又難以信賴了她,兼著想到了三哥存亡未卜,本身可於這關頭時候不能再出不對,因而彆過了頭,不去理她。
兩人正說著,隻聽帳外一陣喧嘩,燕錦華的聲聲響起來:“四哥,五哥,韃子兵來了!”劉廣致道:“我出去看看!”廣致固然受了傷,但是這為幫會效力的熱忱一絲未減,廣敖也清楚如果本身也隻是手臂折斷的話,亦會出外察看的,是以他冇有禁止兄長。
殷正澧未答,江密雨一笑,揮起梨花槍,撲身上來。殷正澧身子一側,未有正麵抵擋,他後背中劍,使槍便再不能發力,這倒讓他的槍法減弱了威勢。江密雨曉得良機便在麵前,是以長槍又挑又刺,逼得殷正澧接連後退。突地,殷正澧眉頭緊皺,在陷坑旁退定了一步,彎下身來,手緊捂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