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垂垂恍惚的星子,輕聲歎:“尹玨,你聽到了麼?”
趙容與和孟伶將人馬撤出了不思府,待世人都出來後,趙容與讓一個侍從歸去傳話,讓不思這段時候留在不思府內,並且著那侍從給不思送去了些銀錢。
她微微欠身,要說甚麼,趙容與和孟伶趕緊扶起了她,跪坐在她身前聽著。尹孤玉嘴角流血,清淚潸但是落,她悄悄道:“這般……你們總不會……再難堪……她們了吧?”趙容與麵色沉重,輕聲道:“夫……夫人,我們要把你帶歸去!”尹孤玉搖點頭,道:“我活不了了……也不想歸去!這麼多年都冇有歸去,莫非死了要歸去……麼?”
趙容與和孟伶便於三月月朔出發回了湖廣,而不思安葬了尹孤玉,並且給幾位骸骨無存的下人都立了墓,一時之間,不思府分外冷僻。而不思固然不是特地聽趙容與的話而留在不思府,乃是因為她的確無路而去,每日她在府中隻是以淚洗麵,塤聲如泣如訴,比平常竟是多了千百重的痛怨。
東風不冷,卻涼徹陸予思的心。他點頭啞聲道:“便按七弟說的來吧。”
孟伶不解,趙容與道:“我們回到湖廣,讓總會主和尹琮來和她說,或許有效。”孟伶道:“那女子真是總會主老婆?”
趙容與看著不思,想要奉告她尹孤玉方纔說的話,並且把她帶回厓海會,但是這話竟不知如何開口!
實則這尹孤玉另有一句未說的話,那就是如果不思喜好,就跟著趙容與他們回到厓海會。她之前冒死要不思拜彆,是怕趙容與和孟伶不信她的話,乃至於傷害不思,而她曉得趙容與不會害不思後,心中放心,便讓不思來,除了想和不思再說說最後的話,也想奉告她和趙容與他們一起回到厓海會去找陸予思和陸尹琮,可這句話最後竟是冇說出來。
趙容與輕聲道:“女人,你……”不思退後了幾步,慘聲道:“你們都是好人。”趙容與顫聲道:“你……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