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姑玉經_25 同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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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會勁兒啊。

啞姑看看她們,再看看桌子上的飯菜,俄然擺擺手,叫蘭草過來。

靈州府出產的香栗米,用瓦缶蒸出來,盛在淺青色瓷碗裡,那碗內裡的的釉色是一個從淺青到淡綠到深翠突變的過程,如許的碗裡裝著白瑩瑩的米飯,更加顯得那米飯粒粒整齊,晶瑩如玉。不要說吃,就是看上一眼也叫人頓時食慾大開。

一個丫環乘著往嘴裡喂菜,抬起袖角偷偷揩了下被淚霧迷離的眼睛。

蘭草想著兩個小丫環剛來,要好好地替小奶奶立威,給她們把該有的端方立起來,免得今後不平管束,學了蘭花的做派。

想不到這小丫頭這麼能說。

另一個卻比這位安閒一些,她大風雅方說感謝小奶奶,感謝蘭草姐姐。

蘭草板著臉垂手站立,兩個小丫環也就依樣畫葫蘆,不敢亂動。

還是蘭草出了聲,卻不是對啞姑說話,因為一個啞巴是聽不到的,她是說給兩個新來的火伴,“咳,咳咳,這個嘛,咱家小奶奶嘛,本來不是這副吃相的,她一向都是笑不露齒,行不露足,用飯細嚼慢嚥,不出聲響,今兒為啥不遵循這些女子的德儀呢,是因為她餓壞了,從一大早就去大太太跟前服侍,儘一個兒媳婦在婆婆麵前的孝心,以是小奶奶多吃點吃快點是應當的――”

菜裡的油水較著比疇昔多,特彆那湯麪上汪汪地飄著一層油花。

本來這屋子裡隻要一個打扮台,一張小矮幾,大師用飯都是拚集著的,明天角院大翻身,天然不等她們出麵去討,就有人屁顛顛抬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大木桌出去,又送一張小點的餐桌,一時候屋子裡都有了擁堵感。

啞姑用手支著下巴,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看。

真是愁悶,不就吃個飯嗎,如何那麼多窮講究呢,又不是坐在這裡繡花,抿著嘴小半口小半口吃?還是含在嘴裡一點點用舌尖去化開?還是遵守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不出聲,不喜形於色,不貪食……哎呀,古時候的人莫非冇事乾整天就坐那邊揣摩這些折磨人的端方出來束縛女人?

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一盤清油炒小綠葉菜,一盤紅燒牛肉,一盤清蒸麪雞中間配著一小碗綠茵茵的芫荽沫子汁,彆的另有一個蛋花湯。

四個小女人,圍坐在桌邊,四張稚嫩的小臉兒,相互望著,小丫環膽怯,蘭草早就風俗了和主子一桌用飯,以是冇那麼嚴峻。啞姑看到蘭草把葷菜和新奇蔬菜擺本身麵前,她和兩個小丫環麵前隻各自擺一碗燉蘿蔔和米飯,並且那米飯已經不是上好的香粟米,是她和蘭草昨晚吃到的那種糙米,三個丫環的碗筷也遠冇有她精美。她抬手把盤子往中間推推,再把一碗燴菜搬本身麵前,然後才埋頭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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