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定能明白皇上的苦心。經此一事,十四殿下必將更加沉穩練達。”萬冬跟在燕龍軒身邊,開解道。
“你入宮多久了?”
“再不起來,”燕龍軒輕笑一聲,撚去她發上的花瓣,伸手扶住花時的胳膊,“朕就要治你的失禮怠慢之罪了。”
“那是皇上您仁慈愛才,不跟他普通見地。”
“要不是看在他教過朕的份兒上!”燕龍軒瞪圓了眼睛,看著萬冬,猛地一甩袖子,“朕,朕砍了他的腦袋!”
“這燕國,隻要皇上纔是真龍天子。”萬冬繞過幾案,站在燕龍軒身邊掃了一眼桌上的字,讚道。
“崔子西如何樣?”燕龍軒抿了口茶,瞟了一眼萬冬。
“皇上?”花時回身看著小宮女微微蹙眉,自言自語道,“皇上如何會想到到這裡來。”
“朕如何不能到這裡來?”燕龍軒負手跨進院門,看著花叢中不施粉黛,素麵朝天的女子微微微怔了一下,後宮中何時有過如許的人兒。
“昊,人家好不輕易出趟宮。”女人白淨如嫩藕一樣的胳膊纏在燕雲昊身上,挑逗他。
“但願如此。”
“嗯……”柳妃嚶嚀一聲,挺了挺胸脯子,頎長的胳膊交疊在燕雲昊脖頸後。
燕龍軒低頭看了眼清透的茶湯,扭頭看了花時一眼。
“今春的早茶,您嚐嚐。”花時請燕龍軒在一邊坐下,淨了手為他倒了杯茶,
“你不必如此拘束。”燕龍軒看著她微紅的臉頰,輕笑著站起來悄悄拍了拍花時的肩膀,“朕就是在內裡太累了,纔想到你這兒歇一歇。”
“就曉得撿好聽的說。”燕龍軒指著他佯裝不歡暢道,麵上倒是難掩的笑意,忽而皺眉,有些為莫非,“你說,朕對昊兒做的是不是過分了些。”
思邪上前走了一步,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後退望著燕雲昊。
“以現在的情勢,若您此時離京,皇上那邊……”思邪微蹙著眉,天子此時對燕雲昊忌諱頗深,隻怕出京輕易,回京難。
“三年。回皇上話。”花時搖了搖嘴唇,不風俗如許的回話。
床幃裡床板吱吱呀呀,像是小鬼打鬥。
“你又讓誰拉攏了?”燕龍軒扭頭打量著萬冬,眯了眯眼睛。
“何事惶恐?”燕雲昊一麵繫腰帶上的帶子,一麵懶洋洋地問思邪。
“我……回皇上,嬪妾隻是幫手澆澆水。”花時看著滿園的花草,心中非常喜好,嘴角不自禁上揚,悄悄笑道。
“殿下。”思邪敲響了燕雲昊緊閉的房門,疏忽房間裡傳來的嬌媚的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