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兩人之間的乾係，究竟是甚麼時候掉了一個個兒的。

段正歧倒是表情恰好，他在許寧頭頂發旋上輕了輕，一邊幫許寧按著肚子，一邊悄悄地閒逛著肚子。床上暖和，身後是敬愛人的體溫，許寧睏意垂垂上湧，臨入夢前卻又好笑地想到，段小狗這是把本身當孩子在哄了嗎？

許寧嘴巴愣愣張大，一時之間連裝病都忘了。這、這段小狗想要做甚麼？他還記不記得本身現在是個病人啊？

這是一個陌生人，也是一個年青人。看模樣和比許寧還小幾歲，看破戴卻有幾分狼狽。他彷彿是被人不情不肯地按在椅子上坐著，見許寧看過來，便狠狠瞪了一眼。

但是他實在痛極，說話的聲音都軟軟的，綿綿的，聽在段正歧耳邊恰是輕飄飄毫無威脅，隻是更惹他活力。許寧見他眉宇間好似動了一層寒霜，刹時訕訕的也不敢說話了。

……

段正歧卻已經兩三下脫去外套，他一隻腿跪在床上，左手撐著床麵，右手抬起許寧的下巴，俯身就吻了上去。兩人唇舌交纏，段正歧更是用力舔遍許寧口腔內每一寸，直到把那苦味全舔潔淨了，他才鬆開手，略微退了一些。

段正歧這一次來姑蘇，為的就是這一件事。馮玉祥固然今不如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他的插手必然是一股生力軍。而現在馮玉祥就投奔佐派還是佑派是舉棋不定，佐派必定要爭奪這一支力量，但是費事就費事在馮玉祥與段正歧是有舊仇的。

南邊的局勢，自從佐派領軍獨立以後，就一向渾沌不清，不過這幾日，不知是不是佐佑兩派暗裡有了甚麼買賣，有和緩了一些。佑派的百姓反動軍持續在湖南疆場，與本地的獨立軍閥作戰。佐派的新反動軍則是轉戰湖北，直接與吳佩孚直屬派係比武起來。而北邊，吳張兩人還在對於馮玉祥的餘黨，馮玉祥苟延殘喘，有動靜傳來他正籌算投奔反動軍，一同背叛針對吳奉軍閥。

寢室內。

“莫不是！”

而等兩人回到室第時，已經淩晨了。留在據點裡保衛的人馬，一批是段正歧從南邊帶過來的，一批是許寧從金陵城裡帶出來的，兩廂彙合以後，便聚在一起話舊起來。有人談起許寧在金陵的一係列行動，嘖嘖稱歎道：“許先生這真是好戰略，當初他設想抓出內奸的時候，我就曉得他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