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倉促拿起東西,決定先回家去。
他抬了昂首,看著四周人雀躍的臉龐,心卻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和其彆人分歧,他想得更多。
初春暖陽落在樹上,樹影班駁,他的心卻沉寂了下來。
先生笑了笑,“還是這位地藏菩薩,曾列舉二十三種惡業因果。從殺生、邪淫到違逆父母、輕法慢教,不一而足。它不但規定了各種報業,還勒令凡冒犯因果之人,必受惡業折磨。既如此,為何菩薩的母親就不消受惡報償惡果,而是在光目女發了幾通願、建了幾座佛塔後,便能夠離開苦海了呢?這豈不是不公。”
“你們啊。”
“沉著!”許寧一把拉住他,在他耳邊低聲道:“讓親兵來接你,快分開,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冇有人了?”
“先生。”
看著方筎生青白交集的神采,先生又笑了笑道,“你問我大義,我就更說不明白了。我的大義,一定就是你的大義。現在精確的義,放到彆的景象一定就還對。就像筎生之前說的,你們以為已經很精確了,還是被我三言亂語問倒。這證明甚麼?”
“哦,那你問過你同窗的定見了嗎。他們願不肯意,他們家中父母可情願?他們將來的朋友,未出世的孩子可情願?”
四周轟然一聲亂了,門生們衝上街道,一時亂成一團。
“筎生,你溫馨,我問的是其彆人。”
張習文還能保持明智,衝他點了點頭,便和門口一臉焦心跑過來的親兵彙合,掩人耳目地分開了飯店。而門外,報童已經被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金陵的知識分子很多都是反奉係的,聽到這個動靜第一個反應都是喝彩雀躍。
先生冷下了臉,“是嗎?那是不是隻要為人父母者犯下罪惡,都無所害怕。歸正有孝敬後代為其償報,無有不成?”
“都附和筎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