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兩和劉大頭不約而同地吃過晚餐就告了假,把這幾天攢下的又臟又亂的衣裳捲成了一個包裹,往背上一背,抬腿就往小高莊走去。
“那樣看我做甚麼?!我們又不乾彆的,隻是去看看如何了?!嘿,有賊心冇賊膽,你也就是那孬樣了!”
“我偏要去,你奈我何啊——”
高四兩還是不為所動。他現在也算是懂了點事理了,曉得這大早晨的去偷窺人家大女人不是件功德,並且對方是高家小女人,他不敢。
而劉大頭呢,則是感受又死了一回。之前從冇吃過的苦全數吃了一遍,再也不能睡到天然醒了,再也不能不想動的時候就攤著了,乾活乾不好的時候另有人衝他翻白眼了……這幾天他也是平生從冇有過地儘力乾活,就想著等著下回歇息的時候他就溜回家,然後再也不來這個鬼處所了。
劉大頭一愣,頓時就罵了歸去:“嘿呀好你個高四兩,你能了啊你,敢在我麵前稱爺爺了?你可彆忘了當年你餓得要死了是誰救了你,高老二家的狗追得你要死的時候是誰救了你?!你不就是乾了幾天活嗎,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不認人了啊?我奉告你,你不過就是跟我一樣的小地痞一個,你還真覺得張老邁就看上你了,你就能當官了啊……”
“這幾天真是累死老子了!——老子這輩子都冇這麼累過!我呸,下次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來了!——嗐,你不累嗎?”
“你敢!”
自從那天打了一架,高四兩就不太理劉大頭了,是以這些天兩人很有些暗鬥的意義,也冇說過幾句話。這下好不輕易到了僻靜的山路上,前後都幾近冇人,最是合適談天不過了,劉大頭就輕咳了幾聲,想挽回這個昔日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