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層比第三層又小了一圈,繩索被壓在一個沉重的石台之下,到此為止。
磚塊上有龐大的紋路,約有半寸深,但他對這些紋路冇有涓滴印象。
遲夜白揚聲呼喊外頭的人,但冇有聽到迴應,隻要他本身的聲音在這個處所幾次迴盪,一點點減弱消逝。
地板上鋪著的滿是人骨,每一根都拆得完整標緻,冇有傷痕,也冇有黏連。
遲夜白在浮泛的邊沿站了一會兒。二層和一層一樣空蕩,他抬腿正要如方纔一樣走一圈,卻發明本身踢動了腳下的骨頭。
因為清元子等人一陣亂嚷,他發覺腳下翻板翻動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有人在四層殺了人,割下腦袋並放血,血液堆積到石台處,灌飽了繩索,一向淌到一層。一層的凹處比其他空中略高,血沿著繩索流下,當碗裡裝滿了便會溢位來,順著空中石磚的凹槽紋路伸展開去。這根繩索和血,把四層和一層連接了起來。三層是乾屍,二層是人骨,每一層的內容都不一樣。
遲夜白竄改了設法:這不是一個屠宰場,這更像是一個祭奠的處所。用牢固的體例篡奪性命、措置屍身、豆割骨肉,此中彷彿埋冇著一些看不見的法則。
石台就在他身邊,外型古怪,像一個縮小了的斬首台。遲夜白站在石台邊上,隻感覺一陣眩暈。
遲夜白心頭生起無數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