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被鳥雀啼鳴聲驚醒的時候，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司馬鳳一個箭步竄到他麵前：“你看到他了？！”

司馬鳳把他壓在榻上，解了他的髮簪。綠鬆石骨簪上仍舊是圓溜溜的一顆珠子，隻是現在珠子中空，內裡可再冇有那顆保命的藥丸子了。司馬鳳用兩根手指敲了敲那珠子，正要說話時，身下人俄然湧起一股大力，竟將他一下掀翻。高低之勢頓時逆轉。

他在煙花巷陌裡混跡多年，雖推行片葉不沾身的主旨，但對於這類□□好後無聲消逝的戲碼，實在見得也很多。

“小白呢？”司馬鳳見他蹲踞在牆頭，姿式非常不雅，但冇有攻訐他，“你見到他冇有？”

“我雖未見過文玄舟，但他一向在這裡。”他打斷了司馬鳳的話，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將他腰帶解開，“他教我如何分類存放影象，不讓它們在我腦筋中反叛，但也在這個過程中，於我那存放影象的‘房間’裡，放了一個他本身。我冇見過文玄舟，以是在那邊頭，一向都隻看到一小我影，很高很大的人影。我曉得他左腕上有一個白玉鐲子，鐲子上有一根黑線，像蛇一樣。這是你說的。”

他怔忪半晌，認識到本身考慮的點很不對，趕緊摒去腦中邪念：“他說了甚麼？”

你說他偶然，卻又到處體貼，不時在乎。

阿四不敢出聲，隻敢在內心悄悄排練各路戲份。這下可好，雖這一夜不知產生了甚麼，但充足他歸去跟慕容海和宋悲言議論十天十夜都不厭。

但……怎能對本身如許？！

遲夜白冇出聲，隻將他矇眼的布條又繫緊了一些。

遲夜白又吻了吻他的額頭。

甘好賣完肉厥後到院子中，盯著司馬鳳喝下這日的第三碗藥。阿四終究買回蜜餞，司馬鳳緊緊皺著眉，一口氣連吃四個。

司馬鳳：“有。不止有，我還打仗過。”

他的笑聲從未像現在如許降落卻易於讓人震驚。

“我略略聽過。”阿四說，“神鷹營裡頭的一個新兵連殺二十多人的那件事對麼？”

“情願的。”司馬鳳笑道，“你把我放在那裡都能夠。但是小白，不必，真的……彆如許做，你會受傷。”

“我記得。”司馬鳳抓住他的手腕，“小白，不必。”

遲夜白仍喘著氣，嘴唇被方纔的一頓碾摩擦得發熱。過了徹夜，過了這不復甦的一夜，他能夠再無勇氣做這麼大膽的事了。

“對，是你。”遲夜白俯身親他鼻尖，像他剛纔對本身做的那樣，“很小的你，隻要幾歲那麼大，手裡提著蓮花燈，一向在阿誰黑乎乎的房間裡，為我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