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如何迴應甘好，甘好又問了一句：“你乾這一行，有冇有見過天生就合適當殺人犯的人？”

“五個城池，本地成線，最早產生錘子殺人事件的是九華城，恰好是十八年前。”探子把五個城池的稱呼一說出來，世人便立即明白了：凶案產生的地點，彷彿便是凶手挪動的線路。

“那是你冇見過他辨藥和治病的本領。”甘好嗤笑道，“有些人天生就必定要做某一行的，你瞧瞧你家少爺和遲當家。”

在金煙池裡和司馬鳳乾係最好的就是霜華。一是因為霜華的脾氣司馬鳳很喜好，二是因為霜華是個清倌，司馬鳳和她相處，並不涉任何男女□□。金煙池的人都曉得，遲夜白當然也曉得——沁霜院裡霜華那扇門，遲夜白已經出錢修複了幾次。

甘好非常獵奇地打量著他：“你這小子，倒是有點意義。”

呼吸相聞，連身軀的熱度都清楚可觸。

“我看不到你。”司馬鳳又反覆了一次，隨即水淋淋地站起來。藥液從他肩頭滾落，淌過滑韌的皮膚，冇入低處。

“你先彆管這個，這藥如何這麼多呀？”阿四眼都要花了，“我不是遲當家，我記不住。”

“小白。”司馬鳳笑道，“我方纔提及霜華，你是不是不歡暢了？”

此時，在滿盈著藥草氣味的配房裡，遲夜白正拿鎮紙點著司馬鳳手上的明白穴。

“你真愛幫我記這些。”司馬鳳看起來非常鎮靜，“我本身都想不起來了，你恰好記得那麼牢。你必然非常中意我，是不是？對不對？”

他將本身身子深深浸入藥水當中。滾燙的藥液和濃烈刺鼻的草藥氣味，令他眉頭忍不住皺起。舊時有人製作過一個四時皆可入浴的浴室，以美玉精石為堤岸，以虎魄為瓶杓，夏季便引清冷渠水入池，池中浸泡著數百紗囊，囊中儘是奇珍香藥，藥氣香霧或融於水中，或嫋娜於室中。而到了夏季，便籌辦銅質龍壺數十個，壺中一樣滿盛藥材，各重數十斤，以溫火燒成紅色，各各投入池水當中，池水得以保持恒溫*。司馬鳳運功罷了，隻覺頭頂彷彿都冒出熱氣，加下水中藥囊沉浮，倒是很有夏季在那溫池浸泡的利落感受。

司馬鳳恨不能把這鷹放血拔毛，讓甘好徹夜加餐。他緊抓著遲夜白的手，在他唇上狠狠抿了一下。

阿四感覺本身此次不冤——他確切是用心說到霜華的。

“這是提示你不要亂來。”遲夜白踢了木桶一腳，“你覺得一個瞎子真能抓獲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