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麵燈燈穗上有血液滴落,現場除了這屍身那裡另有新奇血液能讓那穗子浸飽?”司馬鳳謹慎將白布重新蓋好,“這不是兩件案子,巡捕大哥。人麵燈應當就是殺劉俊勇的人留的。”
“殘傷死者,多是泄憤仇殺。”遲夜白低聲道,“這死人和人麵燈還是有聯絡的。”
“桃園早晨是不點燈的,怕擾了樹和魚。”宋悲言說,“可那天桃園裡掛了一盞燈,燈上是張人麵。我冇見過那樣奇特的燈,它底下結著紅穗,穗子上都是血,一滴滴往下掉。”
“這案子應當是謀財害命,劉老爺身上的財物全被搜走了,就連他嘴裡的金牙也被撬去,這賊人實在心狠手辣。”巡捕跟司馬鳳說,“至於那盞怪燈,我們以為不是同一件事情。邇來上島玩耍的人越來越多,放花燈啊放鷂子啊,誰曉得那怪燈是不是甚麼怪人拿來的?一開端報信的人說是人皮,但厥後經我倆查抄,確切又不像……”
“還不曉得。”司馬鳳搖點頭,“小白,你那邊發明瞭甚麼?”
和司馬鳳等人的驚奇比擬,陳雲月身後的清平嶼世人沉著很多,似是並不覺這有值得驚奇的處所。
“甚麼事?”
草棚不大,但非常整齊,劉俊勇的屍身蒙了白布放在草棚中心,並無剖屍查驗的陳跡。草棚四周圍了很多人,見到來了兩位巡捕老爺也萬分尊敬的年青人,個個都暴露獵奇又防備的神情。人群前頭還跪了個年青的女人。那女子低垂著頭,一聲不吭,雙手被縛在身後,肩上有血漸漸洇出。
文玄舟與宋悲言來到清平嶼,第一件事就是在桃園中間買了一個帶小院的屋子。屋子間隔桃園極近,常日不消曬藥嘗藥的時候宋悲言常常到桃園內裡玩兒。島上獨一的一個水池也在桃園裡,池子裡養著魚。魚們多吃春季的桃瓣,條條肥碩鮮美。宋悲言吃不起,但每天都要去看兩眼,一來二去的,熟諳了桃園的每一條路。
遲夜白眼中掠過一絲訝色:“桃園?清平嶼上有幾個桃園?”
司馬鳳:“……死孩子。罷休!彆抓!”
巡捕萬冇想到此人的影象力竟然驚人至此,一時也呆住了。
巡捕見司馬鳳已蹲在屍首中間查抄,又見遲夜白打量著那女子,便分出一人給他先容:“這是陳雲月,是劉俊勇未娶過門的妾侍。她一向不肯嫁給劉俊勇,還在劉家打砸過幾次。事情一出劉家人立即將她綁了過來,說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