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維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嶽淡然……到底誰纔是你內心的人?你對蘇丹青也並非無情的吧,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已經嫁給了我,我們是名正言順的伉儷,你如何敢同彆的人有肌膚之親?這幾天你們做了甚麼?做了甚麼?”
“不不不”,蘇丹青猛搖了幾下頭,目光果斷,“蘇家有後,我不怕死,我情願同你存亡相隨。”
是不是隻要她充足恨他,她就會生出求生的鬥誌,頑抗複仇的心?
他口中的味道永久帶著薄荷葉的清冷。
“丹青,你愛過我嗎?”
密室裡靜得能聽到她髮梢的藥汁滴到地板上的聲音。
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對他暴露笑容,笑的卻比砭骨的北風還要陰冷。
“以拔蠱之名,行輕易之實,你們好大的膽量。”
這麼動聽的情話他說了一遍又一遍,她的心卻冇飯擺盪半分,“死能同穴隻是一個笑談罷了,莊主的身材狀況你比誰都清楚,過不了多久蘇家就要靠你執掌,你的命從一開端就不是你一小我的,你又有甚麼資格同我一樣妄論存亡?”
胸口像堵了一團棉花,連她本身都聽不出本身的聲音了。
“呃……”
如果,從一開端,她向來都未曾對歐陽維動過心,該多好……
驀地間,蘇丹青幽幽長歎,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被歐陽維一掌擊暈。
“我明白,我明白”,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你如果情願等我,我情願花一輩子的工夫為你解毒,你如果然的那麼痛不欲生執意求死,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嶽淡然淺笑著點點頭,眉梢流過消磨不去的頹靡困頓,“我也是。”
被嶽淡然的笑容刺痛的何止歐陽維一個,蘇丹青望著她斷交豁然的神采,才曉得本身也像個傻瓜一樣落進了她的圈套。
嶽淡然下認識的反應就是他又故伎重施,拿她的軟肋威脅她了,不經意地一昂首,他眼中的猖獗卻讓她吃驚。
蘇丹青將頭埋在膝蓋裡,腦筋一片空缺。
轉刹時,她已哽咽的聲不成聲。
那小我也同她說過一樣的話。
蘇丹青寂然倒在一旁,雙眸蒙霜,眼中儘是絕望。
他如何會明白她與歐陽維之間千迴百轉,擺脫不了的各種糾葛,明白她不堪為人的痛苦,明白她慘不忍睹的脆弱,柔嫩寡斷的哀思。
蘇丹青流著淚不住地點頭,“淡然……我隻愛你一小我,隻愛過你一小我。”
“想曉得。”
歐陽維滿嘴都是咽不下的血腥,“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既然冇男人就活不了,那我就送你到你該去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