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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機閃現的那一刻,他的腦筋就轟的一聲響,難受的程度比當初所謂的捉姦在床另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你動手傷的歐陽維?”
莫非維王寵幸的女子,就是淡然?
必然是被逼迫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新婚之夜她就是為保名節才下名片傷歐陽維的吧!
她滿身都被汗浸濕的像從河裡撈出來的,四肢因為疼痛痙攣而微微顫抖,屍身一樣慘白的神采,被咬爛的嘴唇,混亂散落在床上的黑髮隻要髮梢是乾的。
嶽淡然的折磨才方纔開端,歐陽維昏倒三日,臥床九日,終究能下床走路來見她時,她的蠱毒已發作到十二個時候一時不斷的痛。
嶽淡然在疼痛的間隙中看他一眼,嘴開開合合像是說了句甚麼。
天和地渾沌一片,日與夜分不清邊界,痛到最後,身材從裡到外變得麻痹,每一寸筋肉皮骨都不像是她的,像被人活剝皮拆骨碎肉又將殘骸硬拚堆在一起。
歐陽維冇有涓滴解釋的意義。
話裡的逐客之意這麼較著,蘇丹青本想據理力圖,卻因嶽淡然輕聲對他說的那句“殺了我”才把話又嚥了歸去。
嶽淡然拱起家子,隻回了一句,“白蟬被歐陽維收起來了,請丹青幫我找到。”
蘇公子連續說了好幾個“我會救你”,不止是說給她聽,更是說給他本身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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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暗衛發覺不對,一個個摩拳擦掌地上前,“蘇醫仙如果為王妃接好骨了就請回房歇息吧。我等還要遵循王爺的叮嚀,為王妃上鋼鏈。
周良辰說的冇錯,淡然的確是要求死,她就算被挑了手筋,想自殘自戕,恐怕也攔她不住,這麼看來,鎖住她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管的處理體例了。
銀劍忙上前扶住主子,好生哀歎。
歐陽維出門時,眼角另有來不及諱飾的紅色,一隻手捂住胸口,本來癒合的傷處竟排泄絲絲血來。
蘇丹青話音帶哽,氣勢弱的一塌胡塗,“她都已經殘廢了還要鎖甚麼鋼鏈,你們是誠懇折磨人嗎?”
嶽淡然已昏倒不醒,他不管說甚麼,她都聽不見,他不管做甚麼,她也都感受不到。
那東西是修煉千年的魔物,比合歡蠱還要可駭。雖說有止痛之效,卻實打實是以毒攻毒,傷身損命,就算他真的找到,也毫不能將那種東西用在她身上。
暗衛麵麵相覷,“不勞醫仙操心。”
蘇丹青忙把耳朵湊到她嘴邊,卻聽她說了句,“丹青,奉求你,殺了我吧……”
王府高低都將歐陽維受傷的動靜瞞的一絲不漏,周良辰做主,風平浪靜地送走來賓,對外也隻說王爺與王妃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不睬世事閉門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