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行刑剮殺柳寒煙的，就是皇兄。父皇逼迫皇兄操刀，還強令昭奉皇後目睹拯救仇人被剮，皇兄當時雖年幼，卻足足割了那人三百零六刀，吳先生不忍柳寒煙刻苦，跳上刑台一刀成果了他。父皇見柳寒煙死前受儘痛苦，消了心頭之恨，便冇有究查吳先生私殺的罪惡。”

“皇嫂可曾傳聞過先昭奉皇後的傳聞？”

歐陽簡輕聲嘲笑，“皇嫂言下之意，皇兄幼年離宮，長在宮外，以是更曉得天下的百姓求甚麼？”

嶽淡然想起吳梅景來藥王莊拜訪的那一次，他的確是在夾縫中冇法分身，生出歸隱之心。

“當初在昭奉皇後身邊貼身奉養的，是暗堂第二大妙手，江湖人稱柳刃寒劍的柳寒煙，柳寒煙為救中毒的皇後，將畢生功力都送了出去，總算保住她一條性命。”

周良辰既已做了二品大員，所謂的欺師滅祖天然跟他冇半點乾係了，除此以外另有吳梅景……

歐陽簡這才變了神采，“並非無憑無據。皇兄不止弄權朝堂，更與安然侯，平遠伯勾搭，在北瓊與西琳邊疆幾次行動，出兵挑釁。南瑜與鄰國靠姻親才穩定的局勢，又要因為他的窮兵黷武毀於一旦。”

何況她曾親耳聽歐陽維提及過疇前的那段宮廷秘史。

嶽淡然此次終究聽準了“不得壽終正寢”幾個字。

嶽淡然纔不會被他的演技矇蔽，此人不過是在沉心醞釀殺手鐧罷了。

“我剛即位時，吳先生還是暗堂一劍，他早就在忠義之間做出挑選，若非他把疇前那件事的後果結果都奉告我，我也不曉得宮裡曾經產生過這麼一段不堪提及的舊事。吳先生曾親筆寫過一封信給皇嫂，托我如有一日他死於非命，務必把信交到你手裡，了結他的心願。我早曉得皇兄骨子裡是個冷血狠心的無戀人。我冇想到的是，皇兄竟把當年那麼暴虐的體例用在一手扶養教誨他的師父身上。”

“皇兄弑師也就罷了，恰好又用那麼暴虐的體例，淩遲正法……足足剮了三百零七刀。”

嶽淡然挑挑眉毛，不苟一言。

嶽淡然在內心嘲笑，暗堂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底子就冇有所謂的“人所敬佩”，暗堂一劍之以是能成為暗堂一劍，隻是因為在他之下的人冇本支付而代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