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本來是暗堂人所敬佩的魁首,品德與武功皆有目共睹……”
歐陽簡說這句話的時候嶽淡然正心不在焉,恍忽間聽到隻言片語,就心胸忐忑地又問了他一遍,“皇上說甚麼?”
人若貌美如此,說甚麼豪言壯語都要打些扣頭,更何況,嶽淡然又方纔傳聞歐陽簡玩弄民氣的劣跡,也難怪她一時冇法因為他的幾句場麵話就對其竄改。
嶽淡然的身子瑟瑟顫栗,絕色容姿的歐陽簡在她眼裡變幻成五彩斑斕的醜暴虐蛇,正一步一步逼近,隻等用毒牙將她一刺斃命。
出宮玩過幾趟就被裝點成了知國計民生,嶽淡然禁不住在內心嘲笑他五十步笑百步。
“陛下養尊處優,自幼冇分開過皇宮一步,又如何曉得天下的百姓求甚麼?”
嶽淡然想起吳梅景來藥王莊拜訪的那一次,他的確是在夾縫中冇法分身,生出歸隱之心。
“當初行刑剮殺柳寒煙的,就是皇兄。父皇逼迫皇兄操刀,還強令昭奉皇後目睹拯救仇人被剮,皇兄當時雖年幼,卻足足割了那人三百零六刀,吳先生不忍柳寒煙刻苦,跳上刑台一刀成果了他。父皇見柳寒煙死前受儘痛苦,消了心頭之恨,便冇有究查吳先生私殺的罪惡。”
歐陽簡聽她衝動的連個尊稱都省了,心中竊喜,臉上卻還掛著憐憫悲苦的神采,“皇嫂才也說,你與皇兄師出同門……”
嶽淡然一時語塞。
歐陽簡這才變了神采,“並非無憑無據。皇兄不止弄權朝堂,更與安然侯,平遠伯勾搭,在北瓊與西琳邊疆幾次行動,出兵挑釁。南瑜與鄰國靠姻親才穩定的局勢,又要因為他的窮兵黷武毀於一旦。”
當年與西琳北瓊聯婚的是歐陽馳與歐陽簡,歐陽維冇娶上半個公主,他對兩個鄰邦天然無所顧忌。
嶽淡然想起那一晚在水簾洞裡,歐陽維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現下聽另一小我把一樣的故事創新再說一遍,她內心除了害怕就冇有彆的。
果不其然,他再一開口,使出的就是一招動山搖地的必殺技。
歐陽簡接下去說的話才垂垂展露秘聞的雛形,讓嶽淡然驚詫失容。
“皇嫂可曾傳聞過先昭奉皇後的傳聞?”
嶽淡然在內心嘲笑,暗堂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底子就冇有所謂的“人所敬佩”,暗堂一劍之以是能成為暗堂一劍,隻是因為在他之下的人冇本支付而代之罷了。
周良辰既已做了二品大員,所謂的欺師滅祖天然跟他冇半點乾係了,除此以外另有吳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