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淡然耳裡聽他們說話,眼睛卻誰也看不見,辯白不出誰是誰,想酬酢也有口難言;人更是被歐陽維緊舒展在懷裡,行個禮也行不成。
歐陽維內心暗笑她不動腦筋,嗤笑一聲道,“如果當初我愛江山不愛美人娶了聞人驕做皇後,她明天可不就變成你的情場夙敵。”
嶽淡然獵奇問了歐陽維,歐陽維笑道,“我若說二人是情場夙敵,你可托?”
他才說皇後隻體貼一國社稷,如何又搖身一變,變成了馳王妃的情場夙敵?
不出多時,祁總管跟著帶路的仆向來到王駕前,規端方矩行了禮,滿臉帶笑隻等歐陽維開口問他。
維王馳王更要跪,被迎上前的歐陽簡扶手攔住,“出一趟宮不輕易,我也是借鐵雲之名才偷跑出來,請皇兄們不要大張旗鼓纔好。”
明知他隻是談笑,她卻笑不出來,胸中憋悶的短長。
歐陽維扶著嶽淡然解纜前去正賓堂,二人前腳剛到,馳王與馳王妃也浩浩大蕩地帶人進門;相互見禮,分賓主落座。
“昨日我進宮麵聖,皇後孃娘並冇提起要見內人,本日傳召倒是為何?”
好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端出來恐嚇誰呢?
歐陽維摟著她樂的好不暢懷,“你如何這麼不經逗,我這幾天笑的比這些年笑的都多。”
話說的傲慢,嶽淡然卻不得不承認他所言非虛,沉默半晌方纔戰戰問:皇後是如何女子?
“江山愛人擺在麵前,三弟連眼都不眨就選了江山,可見其薄情。”
歐陽維見嶽淡然凝眉苦思,猜到她想起了蘇丹青,心中一凜,乾脆也不說話了。
丫環們上前為二人換衣;用罷早膳,小歡叫來彈唱俱佳的歌姬,為主子們解悶。
歐陽維招人出去叮嚀“免罰”,小喜領旨下去。
下頭稟馳王駕到。
“祁總管親身來的。”
世人起家接駕,還冇走出廳門,皇後一行已穿堂過院,來到近前了。
嶽淡然本就不安閒,聽了馳王爺的調侃更不安閒。
祁總管一臉難堪,“皇後傳的雖隻是口諭,卻也是諭旨,如果主子請不著王妃,豈不是犯了抗旨不尊的罪名。”
歐陽維點點頭,半晌纔想起嶽淡然看不見,“喻瑤是兵部尚書喻靖之女,喻家世代將門,手握兵權,獨子喻瓊是我二弟的伴讀,喻瑤從小也常出入宮門,其人貌美性謙,一度得兩位皇子看重,她本與我三弟兩情相悅,可惜造化弄人。”
“來人,將阿誰受罰的主子再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