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瘋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三天三夜,要死要活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被師父拖回王府。那以後我大病了一場,足有半年才下得了床。我夜夜想你痛徹心扉,苦不堪言時,唯有服用無憂才得擺脫。”
嶽思卿被踢翻在地時,才從骨子裡生出懼意。
嶽淡然的淡然向來隻在臉上,她活了一十九年,有一半的時候都活在對一小我求而不得的煎熬當中。
天曉得她要真的像娘期許的那般超脫淡然,就不消接受現在這般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你不要覺得懷了我的孩子便可覺得所欲為,我想要你的命隨時都要得了。”
嶽思卿一笑不止,不知是嘲笑嶽淡然還是嘲笑她本身。
“你訂婚以後,我好不輕易才放下高傲,想同你剖明……我在桃花林從早比及晚,從滿心希冀比及滿心絕望,直到最後你都冇呈現,我坐在桃花樹下,望著天上的玉輪,從那一刻起才真真正正恨上了你。”
“我不止打你,還想殺你,你是不想活了嗎?”
“當時我就下定決計……我本來就不想當天子,我當初的心願就是做一個超凡脫俗的閒散王爺,同你聯袂餘生。或吟詩作賦,種菜織布,或舞劍縱馬,遊曆江湖。”
“你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我都看在眼裡,你不消恐嚇我。”
嶽淡然擺脫歐陽維扶他的手臂,悄悄搖點頭。
歐陽維滿心都是悲慼,“淡然淡然,人如其名,你恐怕向來不曉得對一小我的求而不得,是何種滋味。”
歐陽維多年啞忍,已經好久冇有在麵上生過這麼大的氣了,即便是想將嶽思卿五馬分屍的那些年,他也未曾真的對她動過手。
“淡然,我一起走的太急,換件衣服就返來。”
當初她覺得他隻是操縱她……
嶽思卿還來不及開口辯白一句,銀劍已如風普通飛身進房,把她帶了出去。
“你送我的荷包,我一向都貼身保藏,我曉得你用心繡了個龍遊淺水,常常我看到荷包上灰頭土臉的那條龍,就忍不住會笑出聲來。”
嶽思卿到底說了甚麼?
腦筋一陣亂!
……
――是你主使嶽思卿對我下蠱的?
“就算你來見我並不是你的本意,我也戴德戴德,我對你說不能內心的奧妙,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你,你卻對我的靠近避之不及。我當時落空了明智,纔會逼迫你傷害你,過後我有多悔怨多驚駭,隻要我本身才曉得。”
“你禽獸不如。”
歐陽維冇了主張,想安撫她幾句,又不知她究竟曉得了甚麼,他有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