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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現在這麼做，最好的成果也隻是兩敗俱傷罷了。

聽他的口氣吞吞吐吐的，彷彿來者不善。

小寺人見她要問話，倉猝遞上早預備好的紙筆。

嶽淡然卻一派雲淡風輕：你既然不想我見她，天然早就找了藉口想打發她走。既然她遲遲不肯走，就是冇能被你打發。你奉告了我，是怕擔上不傳口信的罪名，既然她執意要見我，何不就成全了她。

“可誰知歐陽維竟失策了，幸虧他還認定你不是個勉強責備的女子，遭了夫君叛變必然會寧為玉碎離他而去，誰知你竟真有阿誰容人的度量同人同事一夫……”

“就像當初，你雖恨我害了你的孩子，卻還是不敢殺我報仇，你覺得歐陽維喜好我，你覺得我死了他會悲傷，你還真是傻。”

嶽淡然正要起家，就被小寺人搶先一把扶住，“王妃稍等半晌，我去通報歡公公。”

……

聽上去還是個小孩子的聲音呢，大抵是派來奉侍她的小寺人吧。

這名頭她擔了三年，現在已花落他家，變成嶽思卿了。

嶽淡然安坐在床上，將一乾人都屏退了。

“你覺得我為甚麼要去幫他奉迎蘇丹青，為甚麼要千方百計將你趕出蘇家，我對你說過吧，那是為了我的孩子。無妨奉告你，我的孩子也是歐陽維的孩子，要不是他答允我有朝一日會讓我的孩子坐擁天下，我會賤到跑去沾阿誰擺佈扭捏，色令智昏的病秧子？”

嶽淡然嚇了一跳，幾日的渾渾噩噩，她連警悟都冇了，連屋裡有人她都冇留意到。

這話……是甚麼意義？

小歡謹慎翼翼地將一碗雪蓮粥遞到她手裡，嶽淡然慢條斯理吃了粥，直到服侍用膳的人都下去了，小歡纔不情不肯地開口道，“山莊來客求見王妃……王妃是否召見？”

瞬息間一群人一擁而入，兩個女婢在她身上輕柔諳練地行動；嶽淡然手腳生硬，才被穿戴好衣服，又被扶回床上半靠著。

蘇少夫人……

嶽淡然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不再想了。

這些事本不是她該操心的，卻還是忍不住心神不寧，來不及過量想，她已提筆在紙上問了“京中出了甚麼事”。

“哥哥演的那場好戲，你覺得是我的主張吧，如果我奉告你，我的主張實在是他的叮嚀呢？男人們都是一個樣，隻不過我那不利哥哥把□□熏心都露在麵子上，休你的蘇丹青也隻是個會被好樣貌拉攏的負心郎，至於歐陽維，更是牲口！”

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