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莊主恐怕她難堪,“思卿不必多說了,你先在莊中安安穩穩住下,待你誕下孩兒,我帶丹青去神劍山莊賠罪,到時再同親家商討如何?”
“請王爺叮嚀。”
就事論事,蘇家佳耦的確矯情了些。
嶽淡然心中五味雜陳,好一陣悲從中來。
可見到他的那一刻,肩上又似壓上了千斤物。
嶽淡然沉默不語。
“孩兒這平生明媒正娶的隻要淡然一人,若思卿在乎名分,恕我無能為力。”
蘇丹青身子一凜,錯愕無措軟了氣勢。
蘇丹青寂然倒在床上,神采都慘白了。
蘇夫人礙著蘇公子的身子,將前先預備的峻厲說辭都硬嚥了,“婚事從簡,名分卻不能不定。思卿是大師閨秀,又是淡然的姐姐,進家門天然是要明媒正娶的。”
嶽思卿聲淚俱下,“未婚先孕,我已無臉孔去見雙親。父執伯母就當是不幸我,悄悄將我收留了也就罷了,待機會成熟同父母親稟明,再做定論。”
嶽淡然也鬆了一口氣,“白朮返來了嗎?”
嶽淡然拉住蘇丹青,表示他不要再說;蘇公子卻擺脫她的手,“當初同我指腹為婚的是思卿,我對她也一見鐘情。以後陰差陽錯,娶的是淡然,三年來舉案齊眉,琴瑟調和,交誼早比當年小後代的晨昏悸動深厚的多。我做出那種事,已非常對不起淡然,如果連她正妻的名分都保不住,豈不成了無情無義的無恥之徒……”
歐陽維見她麵無神采,笑的更加歡樂,“思卿也失策了吧。她本還覺得蘇丹青會固執於她穩放心,殊不知他早就移情彆戀,對你生情了。”
嶽淡然落荒而逃時,歐陽維冇有再攔,隻是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擰著眉頭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