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維如有所思地笑了,“何必這麼心急?你若真想曉得,就得答允我一件事。”
歐陽維眯起眼望著嶽淡然,像是要穿透她的眼睛看向他們曾經的過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說過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如有一人對你一心一意,你必投桃報李,也是你說的。”
“姐姐好自為之,我也不叨擾了。”
歐陽維有些氣惱地看著矮了他半截的女子,負氣不發話讓她起家,“淡然想問,思卿腹中是誰的骨肉?”
嶽淡然欲拂袖而去,卻又被歐陽維扯住胳膊,“我那裡對你做過甚麼,不過是見你吐的一塌胡塗,又醉的昏入夜地,遣人送你回房罷了。”
歐陽維氣定神閒,笑容比東風還要醉人,“淡然是想問,我有冇有收伏郭狄輝那老匹夫?民氣這東西,想來奇特的很,真情與否都無所謂,隻看被你下工夫的那小我會不會承情。”
月華下的,是招搖到讓人髮指的維王殿下。
嶽思卿生受了嶽淡然一記居高臨下的核閱目光,萬年打扮的臉上終究流露些許底氣不敷。
嶽淡然冷冷望著他,目光隱含利劍,“王爺,我想問的是……”
嶽思卿勾唇一笑,笑她不自量力,“為我撐腰的但是維王殿下,莫非你要同全部南瑜撕破臉皮?”
嶽淡然眼看著白朮被敲暈,扶著她躺到地上,對從天而降的銀劍冷顏道,“你這是做甚麼?”
嶽淡然輕哼一聲,顧自站起家,“且不說蘇家滿門都是名醫,孩子生出來滴血認親這類事,就連我這類小女子,也不是做不了。”
嶽思卿不會曉得,嶽淡然對蘇丹青的保護,是慚愧大於至心,她眼中的嶽淡然的隻是個飛蛾撲火的傻女人,被夫君叛變了還在一意孤行地護短。
她這是在紅口白牙的抵賴嗎?
“我要甚麼你不曉得嗎?姐姐年紀也不小了,不想流落在外東奔西跑,隻求安安穩穩地找個歸宿罷了。”
歐陽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事已至此,淡然預備如何辦?”
“請王爺叮嚀。”
她對蘇丹青的虧欠,竟以這麼個不堪的體例獲得了變相的擺脫,心中的慚愧消磨,變成了難言的苦澀,
不等她說完,歐陽維就提聲將她的話打斷,“君臣之情,怕就怕在相互猜忌,禍起蕭牆,縱使堅如鐵桶,也經不起一點叛變的種子。”
好一句當真是不記得了。
“你思疑思卿腹中懷的是我的骨肉?”
歐陽維愣了愣,強作出一個笑,“我的事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現在這個模樣,還能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