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青笑著點頭,“說是□□也不儘然,中蠱之人並不會迷情亂性,隻是那蠱蟲若無食,便會啃食宿主的骨頭,且疼痛的時候日日積累,萬蟲蝕骨的痛苦,非常人所能接受。”
蘇公子雖點頭,卻並無憐憫,“藥王莊弄來這兩蠱奇毒,實屬不易,父親研討二十年,也找不到解這兩毒之法。這兩三年間我動手玩弄,也是毫無眉目。我們這些學醫用毒的人,碰到希奇古怪的毒,總想著憑雙手找出解方。如果能做到製蠱之人都做不到的事,那才真風趣。”
蘇丹青正說到鼓起,如何肯停,“黑虎門雖是黑道霸主,實則服從於朝廷,代代門主皆為天子儘忠。明司與暗堂於朝野表裡行動,黑虎門在江湖上行事。”
“天然曉得,是黑虎門。”
嶽淡然喃喃自語了幾句,問道,“這毒名叫‘合歡’,莫非是□□?”
嶽淡然靠在他懷裡感受他的心跳,也將心比心腸感知他的心傷,胸中慚愧的烈火彷彿要將她燒儘,“當初我就說過要平生一世伴隨夫君,你不記得了嗎?”
蘇丹青皺起眉頭,“人月圓的出處,說來話長了,夫人可知南瑜第一大魔道?”
就算她從小養在深閨,卻又如何會不曉得鼎鼎大名的南瑜第一大魔道。
嶽淡然才欲說不礙事,雙手就被滿臉擔憂的蘇丹青輕捧在掌心細心查抄,“都是小妹出的好主張!”
切當地說,是蘇丹青對嶽淡然不甚理睬。
幾排藥櫃,層層格格,上頭密封著外頭求都求不來的珍品,嶽淡然見蘇丹青爬上梯子為她取了代價令媛的雪融生肌膏,忙衝上去禁止,“夫君,這麼寶貴的藥膏,常日甚少開封,你怎敢隨便取用?”
蘇丹青將人抱的緊些,竟妄圖將現在連綿一個循環,今後再不罷休。
說是奇毒,如何起了這兩個俗氣的名字,嶽淡然有些想笑,“卻不知人月圓奇在那邊?”
元夕晚宴,舉家合樂,蘇丹青與嶽淡然卻各自繃著臉不安閒,蘇莊主與蘇夫民氣裡焦急卻無從插手,就連一貫粗枝大葉蘇小妹也看出了端倪。
“此蠱一接下,便再無根治之法,每年中秋若不飲蠱主之血,蠱宿之人便會受儘折磨,不出一年就會煎熬致死。”
蘇公子的話並不能解嶽淡然胸中的壓抑,他見她陰沉著臉想苦衷,便笑著岔開話題,“人月圓是血盟,與之比擬,合歡蠱更似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