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淡然不知是否勸動了吳梅景,不安的表情一向持續;蘇丹青將老婆的低沉看在眼裡,便想方設法逗她高興。
情絲升溫熾熱,嶽淡然不得已用力推開他,“夫君,這是在院子裡,如果讓人看到了,孃親恐怕又要指責。”
蘇丹青初嘗蜜餞,臉紅紅的都是桃色,望著嶽淡然因為一吻而狠惡的呼吸起伏,情動中半個字也說不出口,拉起人跑完後半程路。
吳梅景看著嶽淡然的眉眼,長歎道,“你同你孃親一樣,都是奮不顧身的癡戀人。我疇前一向禁止你對他用情,還望你不要痛恨我,為師……是有苦處的。”
“如果有一日,淡然得知本相,便會瞭然為師的用心,我卻但願你不要平生都懷著怨念度日。”
蘇丹青昂首理她略混亂的鬢髮,柔聲笑道,“誰讓娘每天都不給夫人好神采,偶爾讓她吃一次虧,就當為你出氣。”
嶽淡然不敢順從,吻她的人是她的夫君,他對她做這類事是天經地義,她接管他的靠近,也是理所該當。
直到寢息時候,木香白朮纔打著哈欠退出門,嶽淡然偷瞧眼皮打戰的蘇丹青,自發得逃脫昇天,便淺笑著走到他身邊,“夫君,上床睡吧。”
嶽淡然如遭雷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蘇丹青在旁瞧她低頭委曲的神采,慚愧垂憐心起,對蘇夫人道,“當初是孃親叮嚀我們不成沉迷內室之樂,淡然顧忌我的身子,纔不敢過量靠近。”
蘇公子被問的有些不美意義,“你我結婚半年,卻還冇有圓房,若不是孃親提起,恐怕又不知要拖到甚麼光陰。說到底也是我的不是,為夫的不開口,女兒家那裡敢提,我冇儘到人夫的任務,卻扳連夫人被家嚴指責。”
嶽淡然眸子裡流轉的都是絕望,“日複一日,度日如年,不知何時是絕頂,卻要咬牙夜行,師父,你不在我身邊,我不知是否還能走得下去?”
吳梅景長歎一聲,神情寥落,何其慘慘,“你不明白,你如何會明白……為師但願你明白,又但願你不明白……情生情逝,都是射中必定,我雖萬般禁止,你卻還是泥足深陷。”
屋子裡暗下來的那一刻,蘇公子悄悄地收回了一聲感喟,他本來是想看看她的,她大抵是過分害臊了吧。
他本來覺得她與嶽思凡隻是有情,這麼看來卻早就有實了嗎?
嶽淡然內疚一笑,低下頭不接話;蘇公子胸中升起澆熄不滅的打動情素,催使他伸手抬起她埋在胸前的下巴,疏忽她雙眸中的一點驚駭,穩穩將雙唇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