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馳聽罷這句,心歎這女人一箭雙鵰的妙手腕,一邊找了個名正言順的藉口要脫身,一邊找個名正言順的藉口要財帛。既然他占了這“癡王爺”的名聲,就不能做反麵麵子的事。如此這般戀戀不捨地放了越嫣然,隨即柔聲問道,“越兒如何不早說?本王也好安排在府裡給你擺酒排戲。”
越嫣然彷彿也被歐陽馳那就在臉前的絲絲呼吸挑逗得心肝癢暖,不知是真動情了還是真發情了,本來也想把嘴貼上去迴應,趕在節骨眼上卻還是要說話的,衡量之下,不動聲色轉了九十度腦袋,當作賠償把小巧耳垂送到狐狸嘴邊。
歐陽馳話裡如果省了“本王”二字,就預示他欲入迷機做戲,這麼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緊緊盯住越嫣然的兩隻明眸,話說的一句比一句驚悚。
越老闆聞言臉成了黑鍋底,平生頭一次感激那些不存眷“武俠”小報,“江湖秘史”的武林同道。
“本王與越兒談笑呢!我如何會記不得你生日。來人,把昨日備好的八寶金盒取來。”
越嫣然在內心嘲笑:是甚麼程度的傷你本身還不曉得嗎?真要在我麵前唱這一出失空斬?
“越兒,你不乖呦,每次說到這個你就躲避。”語罷兩片薄唇就要貼上去親熱。
走小差的空當,越老闆漏聽了歐陽馳那極具對付意味的安撫,還差點錯過一句相稱要命的說辭。
“這點小傷不算甚麼,越兒還信不過本王的嗎?”
歐陽馳貌似猜透了越嫣然心機,苦笑本日一場比武,臉算是完整丟儘,本著也不能讓敵手太好過的心機,似偶然問一句,“越兒,你本年多大了?”
“尋仙閣主?毫不會是他,越兒絕冇替他接過這類買賣……”
“王爺又來了,老是冇個端莊,我好不輕易來一趟,說說知心話不好嗎,乾甚麼老是打趣?”
越老闆不動生色地收了兵,癡王爺也不動聲色地出兵,收的卻很勉強。
一吻天雷勾動地火,眼看都要潰不成軍,不知死的主子卻又不知死地跑了出來,不知死地稟報一句,“王爺,八寶金盒取來了。”
越嫣然內心一跳,悄悄抱怨歐陽馳不按常理出牌,就這麼無聲無息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王爺,我也想……隻是您現在病著,等您好了……”
不接如何辦呢,還能一刀宰了這狐狸精?
明知這出活春宮會傳到或人耳裡,兩人卻都在內心幸災樂禍。
歐陽馳天然不會聽不出越嫣然話裡如有似無的含譏帶諷,玉麵堆笑的弧度也應景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