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嶽思凡的哀嚎還未曾飄遠,嶽淡然就發覺歐陽維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她臉上。
之前她被嶽思卿灌了很多酒,人已有些迷離,開初還不敢正眼回望歐陽維,難堪地沉默了半晌,她才忍不住偷偷用餘光去瞄他。
嶽淡然被歐陽維看的渾身不安閒,幾番躲閃,他卻還是不肯收回目光,她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揣摩著要不要也順勢請退。
蘇丹青像是感遭到腦門上的微涼,不成按捺地夢話幾聲,叫的彷彿是“夫人,我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體貼則亂,既然丹青身子不適,就先送他歸去吧。”
藥王莊一莊都是大夫,她不擔憂蘇丹青身子冇人顧問。現在他們做客在人家,可千萬彆出甚麼不對纔好。
“我分開山莊那半年,你過的如何樣?本來我留下範劍幫我留意你,可惜他失落了……”
嶽淡然被問的一驚,脫口而出道,“師父……冇同殿下在一起嗎?”
明顯儘在天涯,卻相顧無言。
蘇丹青紅著臉瞧瞧嶽淡然,嶽淡然也略有羞怯地看了眼蘇丹青,在坐的看著二人的小行動,不免都品出些含混之意。
嶽淡然不知如何接話,歐陽維卻並不在乎地自言自語,“可惜明司一筆再不是明司一筆,暗堂一劍也已不是暗堂一劍了。”
從天而降的天然是銀劍。
歐陽維低下頭,自嘲一笑,“我托師父辦事去了。”
嶽淡然猛點頭,想解釋甚麼,卻被莫名上湧的酒氣燒了喉嚨。
嶽淡然俯下身在蘇丹青耳邊輕聲喚,“夫君你如何樣?”
嶽淡然駭怪的眼都直了,“範劍武功高強,我如何會有本領對他倒黴?”
銀劍近乎鹵莽地從嶽淡然肩上搶過人,立時就已不見。
歐陽維苦笑,“想看卻不敢看我,我還覺得你也同他們一樣暗自不幸我。本來是我自作多情,你想問的隻是師父。”
歐陽維看她神采青紫的模樣,心中鑒定她默許了,“你竟這麼不想我曉得你的事?”
歐陽維淡淡地笑,淡淡地往唇邊抿酒,目光如泣如訴。
幾小我年紀相仿,就算身份有彆,經曆分歧,總算話還投機,維王殿下夷易近人,冇有涓滴高高在上的傲氣,辭吐不俗,和順善解,讓人不由得放下心防。
歐陽維的語氣並非聲討,隻是隨口一提的淡淡諷刺,既是諷刺,就冇有辯駁的態度與需求,嶽淡然深吸一口氣再撥出,跟著感喟而去的是那半年不肯再回想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