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見夫君軟了態度,心中憤怒,見怪嶽淡然多此一舉嘩眾取寵,不該是不答否,隻熬到用完茶才發話,“你們兄妹先歸去,我留淡然有幾句話說。”
連續十幾日,藥王莊還處在婚禮的餘韻中。蘇丹青藉著此次結婚正式出道,疇前“羅刹醫仙”的名號雖傳遍五湖四海,江湖上敢自稱同蘇公子有私交的人卻實在寥寥。
“疇前哥哥對我……是比彆的女孩關照些,不過自從他納了侍妾以後就不甚理我了,提及來不過是樁荒唐事,夫君不要放在心上纔好。”
嶽淡然模糊覺出蘇小妹所說與她有關,便笑著等候聆聽叮嚀。
蘇家本家人丁未幾,父母兄妹向來一起用飯。蘇丹青結婚以後,蘇夫人對小伉儷寬鬆些,除了晚餐同桌用,早午便隨了便。
嶽淡然明知那些都是小女人把戲,內心卻還是感覺酸,並不是因為她被架空,隻是戀慕蘇小妹能猖獗地享用她從未享用過的,來自母親的和順心疼。
人活活著,總歸要讓疇昔的疇昔,但是忘懷也是需求時候的,薄情的人忘的快,密意的人忘得慢,他本身還未曾放下嶽思卿,又憑甚麼要嶽淡然短短一天就健忘前塵舊事?
蘇小妹眨眨眼,一臉懵懂,“嫂子唯唯諾諾,成的了嗎?”
嶽淡然內疚一笑,回聲站起家來,“娘說的我都記在內心了,從今今後必然服膺您的教誨。媳婦在這也大膽求爹孃一件事,還望爹孃應允。”
蘇夫人可貴疾言厲色,明天急於在新婦麵前立威,恐怕今後這禍水又要做出甚麼反麵她情意的事。
今晚是一家五口第一次湊齊了同桌用餐,佈菜比平常豐富些,蘇莊主坐鎮,婦人們都不大開口。席間除了蘇小妹嘰嘰喳喳說話,就隻要杯盞之音。
蘇公子點頭苦笑,“我去幫腔,隻會讓娘更氣,為今之計,隻盼淡然巧舌如簧,滿身而退。”
蘇莊主冇法順利女兒的心願,一方麵是礙於夫人的不準,一方麵是不好向新媳婦開口,現在嶽淡然自告奮勇,顧慮少了一半,口頭上雖不敢立時表態,神情卻昭顯同意。
“蘇家並非武學世家,你可曉得?”
蘇夫人在一旁皺起眉頭,“朱兒不要混鬨了!我說不可就是不可,你去求你爹也是一樣行不通。”
看她一派雲淡風輕的神情,蘇丹青實在猜不出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堂而皇之故作平靜,舉棋不定之下唯有自我安撫“舊事已矣”。
這麼想著,垂垂也就豁然了。
眼看女兒擠眉弄眼,蘇千順下認識就看了看嶽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