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維雖剝掉了嶽淡然的衣服,她卻還在負隅頑抗,不肯投降,曾有一度,她乃至有自傲逃脫他的掌控。
“你啞巴了?不疼?為甚麼不叫?”
實在,嶽淡然的眼神一點都不成怕,她隻是麵無神采地看了他一眼,隻不過這一眼中,曾經濃烈的偏執與愛戀都已消逝不見。
歐陽維嘲笑,“父皇隻不過是藉機撤除他視為眼中釘的男人,他隻是妒忌罷了。”
歐陽維在淚眼昏黃中瞧著這個手足無措的女孩子,心中的痛恨彷彿獲得平複,又彷彿變得更濃烈,冰與火之間竟生出周身被扯破的疼痛感。
“殿下……”
“你覺得本身有多潔淨?”
眼看著嶽淡然糾結,太子殿下卻暴露笑容,“那男人雖短長非常,卻百密一疏,母後終究還是著了彆人的道,中毒彌深。命在朝夕時,他傾儘一身武功換了母後十年壽命,父皇苛責他庇護不周,竟命令將隻剩半條命的人淩遲正法。”
“明知死是她所願,但是我的心如何會這麼痛……”
血流不止,身材與心都是如此。
歐陽維不在乎他在她眼中變成妖怪,也不介懷粉碎彼其間調和的胡想,對他來講,首要的隻是打贏這一場仗,獲得身下這個鄙視他的人,佩服身下這個鄙視他的人。
可惜重新到尾都冇有。
“明知不是母後的錯,我還是怨她恨她,恨她為甚麼要放棄我。”
本來還在娓娓敘事,下一刻便狂性大發,震裂耳膜的詰責就在耳邊,嶽淡然想說些甚麼安撫死死壓抑住她的那小我,卻被他目眥欲裂的神采嚇的滿身生硬。
掙紮……
絕望大抵就是這個味道,咀嚼到絕望的嶽淡然,完整放棄了掙紮。
心中的痛苦隨即便被激烈的快感代替,人性與人道的兩重快感,背道而馳卻殊途同歸的滿足讓他停不下行動。
開初是為了消逝獵物求生的意誌,行動侵犯鹵莽而帶有激烈的欺侮性,跟著一次又一次的深切,和順的愛撫與打動的戀語接踵而至。本來緊緊壓抑她的手臂,在感知敵手落空對抗的倔強時,也鬆弛垮掉,順利情意去撫摩青絲與肌膚。
好笑的是,幫手犯法的凶器,竟是歐陽維送她的那隻玉簪,她曾撫摩過無數次非常珍惜的那隻玉簪,等候幻滅後親手丟回給他的那隻玉簪。
千言萬語翻滾在嘴裡,出口的就隻要這一句。
絕望的嘶吼驀地降調到隻要相互能聽到的低聲絮語,呼在耳邊的氣像一根根針,刺著嶽淡然脆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