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敵我情勢還不清楚,越嫣然不想這麼等閒就亮底。
“二位固然同屬皇上直領,明司與暗堂卻向來各行其是。如果硬要比一比誰短長,愚覺得還是暗堂更勝一籌,暗衛不但個個身懷絕技,演戲的本領也是一等一,誅人誅心都得心應手。”
越嫣然望著歐陽簡的臉嘲笑道,“細算起來,皇上也算是我的仇敵,當初下毒暗害皇後的人,固然冇能查出身份,想必也是受了太妃太後的唆使,要不是有民氣術不正,以後的樁樁悲劇就不會產生。”
暗堂一劍愣了一愣方纔笑道,“喻侍郎出身世家,又是當朝文武狀元,與他訂交的人不在少數。”
真是肥了他的膽。
“女人想不想看我黑紗後的本麵?”
暗堂一劍挑眉笑道,“女人彷彿是有感而發。”
黃粱一夢?
地下暗室……
越嫣然在內心哀歎,師父你若在天有靈,能不能奉告徒兒,我當年做的挑選是對是錯。
歐陽簡一臉無辜,嘴角的笑容隻增不減,“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叫一聲夫人嗎?”
她與柳尋仙,大抵這輩子都冇機遇再見麵。
一樁一件像刀一樣劈裡啪啦插到她腦筋裡,刹時掉落天國的疼痛讓越嫣然幾近站不住。
師父的信……
暗堂一劍被問得措手不及,考慮道,“梅鋒人在神劍山莊,同我們這些留在京中的暗衛來往甚少。”
越嫣然之前也是這麼猜想的,不然銀劍等人與都城的暗堂諸人選主子不會那麼涇渭清楚。
二人話音剛落,暗堂一劍就悄無聲氣地從窗子跳了出去,也不知之前的話被他聽去多少。
暗堂一劍心機周到,自發她話中有諱飾之意,約莫是此中有甚麼更深的隱情,“梅鋒在江湖很有盛名,是我等敬慕的前輩,豪傑末路,的確讓人唏噓。”
行管迷宮……
越嫣然與柳尋仙對望一眼,嘴角的笑容非常可疑,“你們暗堂的夜行衣料子做工精美,的確是盜玉竊鉤必備良物。”
“中間明顯曉得我想問的是甚麼,何必顧擺佈而言他。”
話說得冠冕堂,口氣到底還是帶著一點諷刺的意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越嫣然不感覺暗堂一劍對她有甚麼非分之想,既然如此,就是想盜了?
越嫣然嗬嗬笑了幾聲,“起碼你承認你曉得明司一筆的實在身份。”
話說得高傲,當下便挑起了暗堂一劍的好勝之心,“我與女人比比腳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