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前一刻還痛不欲生，身邊卻俄然包抄一股暖和，重新到腳的不適也垂垂停歇，她順服情意依托在柳尋仙懷裡，等最後一絲痛覺從身材裡抽離。

“你對維王殿下……有冇有印象？”

“話彆說死，誰能想到固若天門的困龍陣被個失憶女子給破了，誰曉得維王身邊又有甚麼能人。”

“疇前的事，我想起來又如何？”

麻姑叫了霄雲等，侍子們略做籌辦就同柳尋仙解纜走了。

柳尋仙走到屏風後，“此次返來已是忙裡偷閒，若不早些歸去，恐怕歐陽維狐疑。”

何瓊抱緊被，老然道，“並非是我怕了藥王莊，隻是那羅刹醫仙實在短長，就算是一等一的妙手也一定近的其身，不然他如何故一身病軀安身武林，我怕仆人就算到手也會反受其噬。”

兩人聊著，一前一後睡了。

嫣然纔要開口，頭就像被鈍物擊打似的疼了一下，盜汗順著兩鬢流下，麵前也是一花。

“仆民氣高氣傲，何曾隱姓埋名，隻要他脫手，不管勝利與否，我們同藥王莊的梁子都結定了。”

“尋仙閣此等秘境，歐陽維的部下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找不出去。”

“仆人還遊疑未決，並冇盤算主張。”

柳尋仙看著她的眼神不再躲閃，“如果你一輩子也想不起疇前的事，那我也就不怕了。”

兩人一前一掉隊門，和衣上床，望舒閉著眼，隨時入夢的姿勢，何瓊卻掐著她的腰不讓她睡，“山雨欲來風滿樓，我這些日子一向有不詳之感，恐怕會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上一次在寒潭，是我抱著你救了你的命，這回是你抱著我止了我的痛，這算是投桃報李？”

“你不勸我？”

“她是個平凡人也就罷了，恰好身份這麼可疑，仆人對她的態度……也放縱過分，她又是維王心心念念要找的人，我總感覺這此中不簡樸。”

她本是隨口一問，想岔開話頭，柳尋仙卻連身子都繃直了；他雖還不知她與歐陽維的乾係，卻也猜得出他們之間的過往並非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

望舒理理頭髮，“我困得腦筋都不清楚了，有甚麼話到床上去說。”

兩小我在月華下相擁，各自把苦衷丟在腦後，直到嫣然的左腿站不住。

“誰對不起我？蘇丹青？他如何對不起我？”

嫣然強忍著把心中那一點莫名煩躁也扔潔淨，“你的事你本身做主，我有甚麼態度指手畫腳。”

望舒將何瓊作孽的手鉗到手裡，何瓊費了好大勁才抽手出來，“是見得很多，不過今時分歧昔日，讓我擔憂的是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