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雪,記著了,來歲的本日,便是你的祭日。”
容庸怒髮衝冠,雙目圓睜:
“這個小丫頭先留著,等我享用完‘神明’的滋味,再送她上路也不遲。”
龐大的暗影身軀,敏捷萎縮,最後又分離成幾十隻暗影烏鴉,在世人頭頂啼叫,那繚繞的黑氣,好像掉落的羽毛。
徐神武暗道,這話很老套的對話,也很傳統,好多武打場麵都用。
“演出該結束了,你們的該謝幕了!”
一股不祥的暗潮悄悄湧動,容惜雪心頭一凜,十指輕撥琴絃,一曲預警之音突然響起。
“我巴族敬神,非虛言所能及。就憑你還來指責我,還不配?
徐神武目不暇接,悄悄對白猿使眼色,那意義,要不要我們先撤退?
疆場上那些戴鳥羽帽子的人,同時念著咒語,幾十隻暗影烏鴉,振翅高飛,垂垂與姬月的那隻會聚在一起。
氛圍中滿盈著濃烈的靈力顛簸,每一次碰撞都彷彿要將這片六合扯破開來。
巨蟒與飛劍在空中狠惡碰撞,發作出刺眼的火花,震得四周的山石都微微顫抖。
跟著鼓聲的激昂,那些身繪猛虎圖騰的盤瓠兵士彷彿被注入了無儘的狂熱與力量,他們不畏存亡,勇往直前,即便手腳斷裂也渾然不顧,如同猖獗的野獸。
此時,容庸身形一閃,擺脫與羅浩的膠葛,與兩名族老敏捷將容惜雪護在身後,厲聲道:
說完,他收回一陣淫邪而猖獗的笑聲,令人不寒而栗。
姬月妖笑更甚:
"音波陣!"
而容惜雪,一襲白衣勝雪,立於疆場中心,手中古琴披收回淡淡熒光,好像夜空中最亮的星鬥。
容庸與兩位族老麵色凝重,他們不竭變更著飛劍的軌跡,試圖尋覓姬月的馬腳。
暗影巨蟒在姬月的操控下,身形忽大忽小,忽左忽右,時而迴旋上升,時而爬升而下,與飛劍交叉出一幅幅驚心動魄的畫麵。
“你們這群暴徒,欺人太過!”
這個女人固然有點妖,但也是一個很哇塞的美女。
快速,那些暗影烏鴉彷彿將氛圍扭曲,由小及大變幻出一條龐大的蛇影,與實在的巨蟒交相輝映。
姬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的眼神中流暴露無儘的自傲與安閒。
白猿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嘯天變!”
那條還在與容庸、族老纏鬥的暗影巨蛇,被音符的刀片掃中,好像卸了氣的氣球。
姬月也不由暗自心驚,盤瓠族的兵士之英勇,確切超乎設想,乃至有的姬族兵士也在混戰中不幸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