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等在大門外的新郎已是不耐煩了,天涯呈魚肚白的時候他便來了,現在太陽都變得更加炙熱起來了,她竟還未出來。
獨孤老爺倒是不說話,悄悄地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好戲。
“還不快給我來壺甜釀!桂花酥也呈上來!”洛初寶可不管做小二的如何安撫另一名客人,總之這是她包年的坐席,她想坐便坐,不然,讓掌櫃的全額退款!
“再有錢那也是爹辛辛苦苦賺的,再說了,我最討厭誰騙我,冇有操行的人何必給他好神采看?”洛初寶正說著,小二便端了甜釀和桂花酥來,聽了這番話,臉上頓時一紅一白。
小二恐怕獲咎了兩位客人,畢竟一個是官爺,一個是這兒的地頭蛇,獲咎了誰,掌櫃的都要把他給劈成兩半。一時候也冇個主張,隻能一溜煙兒地去處掌櫃的乞助。
七夜最早認出阿誰高坐在馬背上風韻出色的男人就是那日撞見的人,對方彷彿早就熟諳他,並不驚奇,隻是淡淡掃了世人一眼,視野並未在新娘身上多做逗留,眉宇間模糊約約是不耐煩的神采。
這也是為甚麼當他傳聞洛家在為洛初寶選夫婿時會讓媒婆去替他兒子說媒的原因,偶然候世人的設法和讒言並不值得信賴,亦如處在風頭浪尖上的他一樣,被世人唾罵,被世人曲解,可本相隻要少數人曉得。
磨磨蹭蹭出了大門,下人們勸了好一會兒才肯把蓋頭給蓋上,由婆子牽著上了花轎。
小二走後,洛初寶便開端大快朵頤,身後的男孩一邊皺著眉頭叫她慢點吃,一邊用絹子給她擦沾到臉上的碎末兒,彷彿一副大人的姿勢。
他感覺這女孩成心機,便笑問:“女人也不像是缺錢的人,為何要跟一個小二計算這些?”
三年前初到霜葉城,獨孤老爺表情苦悶,他為朝廷為皇上辛辛苦苦幾十年,天然是德高望重,擁戴他的朝廷重臣也越來越多。但也恰是這啟事,導致皇上的不安,怕他羽翼飽滿,有朝一日造反。便給他隨便扣上了貪汙納賄壓榨百姓的罪名,充公財產,被貶至此。
洛初寶鬆了口氣:“那就好,如果也訛了你的錢,我定找他算賬去!待會兒結賬的時候上席的錢就不必給他了。”
被稱為洛大蜜斯的女孩卻不為所動,拍了拍桌子道:“不是說了這位子是隻給我安排的嗎?敢情在我麵前說的是一套,我不在的時候做的又是另一套。”她決計拉長的尾音顯出她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