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冷寒意,從我後背升起,若那和尚一臉怨毒,我能瞭解,可作為存亡仇敵,對方卻一臉慈悲看著我們,這讓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壓力。
“你們支撐住,我過來救你們。”賴先生咬著牙,手中銅錢劍鋒利非常,每次揮動,都能斬斷一根樹根。
“小僧記得小時候,故鄉的寺廟前,也有一顆大樹,一到夏天,就有蟬鳴。”普讚莫名其妙講起了故事。
“各位,你們對跪在寺前的這兩人,就不獵奇麼?”普讚用力一捏,金色圓球被一團黑焰吞噬。
“各位,我們終究能夠,心平氣和的交換一番了。”普讚從火線大殿走出。
四周麋集的樹根,彷彿一張赤色大網,把我和朗行鬆覆蓋在此中。
那妖樹彷彿感遭到了傷害,火線的幾條樹根,放棄了和賴先生膠葛,向這邊纏繞過來。
“當初我們三人一起來南洋,可他們發明瞭小僧的奧妙,還籌算去告發,你們說,小僧該如何辦?”普讚淺笑著問。
“不好,那妖樹的根鬚,也不知有多龐大,四周的地脈之氣,完整遭到了它的壓抑。”賴先生是風海軍,對於地氣最敏感不過。
我丟出一張燃燒的符紙,躲開那吼怒而來的樹根,拔出腰間匕首,用手指在鋒刃抹過,給匕首染上純陽血。
“你們多次壞我功德,小僧一貫與人慈悲,決定讓血蟬吞了你們,大師合為一體,再無紛爭,可好?”普讚用慈悲的語氣說著。
“鬼和尚,等的就是你。”朗行鬆拿出一個稻草人偶,一把擰掉腦袋,大吼一聲,“誅邪秘術,咒靈替命。”
“快,我護著你,從速用地火印,一把火燒掉那妖樹。”朗行鬆跑過來,雙手各拿著一把砍刀,揮動的密不通風。
但是赤色樹根再生才氣極強,賴先生獨木難支,在離我們兩米多遠的處所,被幾根赤色樹根緊緊捆住。
這時,跪在地上的兩具屍身,俄然動了,漸漸站了起來,身上灰塵撲撲落下。
一陣嗡嗡的唸佛聲,從樹乾內傳來,一張張恍惚的人臉,從樹身擠了出來,一個個神采虔誠。
“麻衣第三百六十代傳人,請祖師爺附身。”賴先生身形如劍,擋在我們身前。
見到普讚越走越近,我嘴上急得冒泡,這鬼和尚惡毒的很,必然又在打甚麼凶險策畫。
一聲龐大的蟬鳴響起,吵的人耳朵生痛,一隻磨盤大小,通體血紅的蟬,漸漸從樹乾上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