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我跟他提了一句以後,他就很忌諱我打仗林家的事情了。
合適的腎源這麼難找,難到連許昌陽都束手無策。
這幾年,我被迫生長了很多很多……
收了收情感,我返回了另一個家。
“歸去吧,姐姐,我有點困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神采由慘白變成青灰色,弱不由風的手臂有力地搭在膝蓋上。
這個天下上,另有比人滅亡更嚴峻的事情嗎?
還能有甚麼?還能有甚麼??
“有一會了。”許昌陽的聲音裡冇有昔日的溫和,微暗的房間裡,他的側臉勾出冷峻和生硬,神情嚴厲地問道:“為甚麼去病院卻不奉告我?”
這一秒,我彷彿站在荒涼火食的戈壁裡,丟失了方向,我該不該救他?
我緊了緊眉心,感到絕望。
我不由乾笑兩聲,感覺本身好笑至極,為甚麼要問這麼癡人的題目,人死了,當然就甚麼都冇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