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把手中的龍牙高舉過甚頂，看著雨水潮濕龜裂的大地，看著甘霖傾瀉在每個族人身上，再看著姚歌，走到他身前問道：“姚歌，你不會忍心看著族人刻苦吧？”

扔動手中的法杖，上前扯住姚歌的衣服，顫抖的雙手搖擺著他，“龍死了？真的死了？那我們該如何……該如何……”

姚歌忙從衣內拿出龍牙，“龍給了我這個。”恭敬地遞送到巫師手中，那上麵的血跡被雨水沖刷潔淨，收回熒熒白光。

熵哭著握住姚歌伸向天空的手，那隻手溫度漸失，指尖已有些發涼。

“嘿嘿嘿，那就好。”巫師的笑容裡透著詭譎，他伸出乾枯的手拍著姚歌的肩膀，然後又漸漸縮了返來，還是是雙手捧著龍牙的姿式，上前跟進一步，用隻要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要捐軀救全族！”下一刻，那顆龍牙已經釘在姚歌的心口。

身後再次亮光起來，回身去看，剛死去的龍身上重新收回光芒，此次不再是那微光，而是刺眼明光。光漸強，照亮全部山洞，刺痛姚歌的眼睛，彆過甚去遁藏，隻是不一會兒便俄然消逝，全部山洞又暗了下來。轉頭再看，它已經不見了，連掉落四周的龍鱗也冇有留下，隻要滲入泥土的血跡和手上的那顆龍牙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跪倒的人群中，唯有巫師還是站在那邊，狂笑不止，對勁的對著人們說那條龍是他變出來的。一道閃電直劈而下，笑聲戛但是止，隻剩下一具燒焦的屍身立在原地。這許是對巫師殺了他的獎懲，固然他再生為龍，卻非誌願。

姚歌因流血過量，神采更加變得慘白，渾身痛苦的抽搐著。

一個月後，黃帝與蚩尤在逐鹿開戰，炎帝帶著族人攻進蚩尤部掉隊方，蚩尤部落慘敗，向南邊撤退。

“那也要持續找。”熵的語氣裡透著怠倦，大師都很累，與蚩尤部落打了兩天，已然精疲力竭。

釘在心口的龍牙收回淡淡光暈，漸漸擴大直到將姚歌的身材包裹住。一道光束穿透烏雲直直打在他身上。熵抱著他，隻覺雙手熱燙難忍，亟亟抽手而出，而姚歌渾身溫度變高，在他中間亦是炙熱難耐，隻好退至數丈遠。

“吾壽將儘，欲救族人，需求捨己……”衰弱的聲音再次在姚歌心底響起，不容姚歌做決定，它定定看著他，“舍汝一人，換族人道命，把這帶走。”說完吐出一樣東西，在血泊中暴露模糊紅色。姚歌上前拿起，竟是它的牙，上麵沾滿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