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殊隻感覺腦筋裡嗡嗡作響,下巴的疼痛有些許減輕,卻更加的熱脹難忍,焱斐天的話也隻聞聲了七七八八。冇甚麼可說的,有也不想說了。
見他不答,暝殊持續道:“我找到汍瀾溪的泉源了,就在我分開這裡的那段時候。那泉源就在天虞山上,有一麵很大的湖,我看到那些淚珠落進湖裡。”焱斐天一向冇接話,暝殊也說不下去了,冷靜歎口氣,問道:“你是欺尨的主上……?”想了好久,總歸是要問出來的。
“本來竟不知不覺來到了汍瀾溪的泉源……”暝殊站在那邊喃喃自語,或許都是射中必定,冥冥當中自有牽引。
這幾日終究不下雨了,入秋以後倒是非常酷熱。站在屋頂看著西邊雲彩是滾滾的紅色,暝殊思複著該不該去看看,前次見焱斐天,唇齒訂交……他彷彿渡了些道行給她,要去切磋的話,也不像先前那樣心不足而力不敷。
回到尋古店時,還是落日西下的風景,卻已經不是拜彆時的阿誰,因為西邊已然冇有那凶煞之氣。若不是明天去西邊查探,如何也想不到,那股不祥之兆竟是五瘟帶來的,凡人也想不到,是眾神命令帶來瘟疫。已經無所謂了,現在,誰還會去祭拜祈求於天神仙人,早已冇人信賴。
想到這裡不由又朝史文業遠去的方向看,目極之處,東邊天氣已黑,但卻還是能瞥見除史文業外另有四團黑雲向那邊飄去。
暝殊攥緊衣角,滿身緊繃,不敢有稍許轉動。
非天,真是名副實在,現在看來,不但殘暴好鬥,還精力變態。
約摸又行了一盞茶的工夫,前麵垂垂現出一條山脈。淚水儘向為首的山頭上麵去了,跟上去才發明,那條山脈為首的是天虞山,天虞山下多流水。在凡人眼裡是難以尋及的仙山,在神仙眼裡,隻不過是座淺顯的山罷了,都是不屑於來此的。
四天後,站在尋古店的屋頂上,目睹西邊模糊暗紅,凶煞之氣不竭,暝殊見了心生懼意。
暝殊憑他扶著本技藝臂,僵在那邊一動不動,“也許……也許你哪天不順心,彈指間就把我變成肉糜也說不定。”才說完,便覺到手臂被他握緊,緊到令暝殊皺了眉頭。此時香氣乍濃,環繞在周身,濃到讓人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