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包紮著棉布的十根手指,無趣的趴在桌子上看窗內裡的鳥飛來飛去。這幾日爹爹把我關在屋裡不讓出去,也不準姐姐來找我玩,隻要家仆來送一日三餐,當真是無聊得緊。爹爹說等下個月再用美人石,當時候我手指的傷口也該癒合了。
“石頭?甚麼樣的石頭?”姐姐瞪大她那雙眼睛問我,她眼中映出我的臉。她的麵貌與我全數相反,她有雙水靈的大眼睛,我倒是小眼睛;她的嘴小巧,我倒是大嘴;她的皮膚白淨,我倒是黑黃;她身材窈窕,我卻如此肥胖。不知我宿世造了甚麼孽,明顯母親那麼標緻,父親現在雖年齡已高,但還是不掩他的風韻,卻生得我如此醜惡。
早晨爹爹和管家找到我,爹爹問我想不想變得標緻,我不斷的點頭。想,我當然想,做夢都想能變得像姐姐那樣都雅。
也許是本日睡得太多,臉孔浮腫,終是冇把姐姐的話放在心上。
我麵貌生得醜惡,姐姐卻生的姿容甚好,我們雖是異母姐妹,但麵貌卻相差如此之大,聽下人們閒談時說到過孃親很標緻,但為何我倒是如此樣貌。所幸姐姐對我尚好,總與我玩耍相伴。
“爹爹說是叫美人石,可那石頭卻很丟臉。”長得和我一樣丟臉的石頭。
我從書房出來後便被姐姐拉到一邊迫不及待的問:“爹爹找你做甚麼?”
爹爹讓我伸脫手來,見他拿出一把匕首來,嚇得我又將手縮了歸去。爹爹歎口氣,讓管家按住我,拖出我的手,隻覺到手指刺痛,幾滴血已經落在那石頭的光滑麵上,管家忙給我的手上止血藥,我隻看了一眼,手指上一條不淺的傷口。
我俄然感覺疇前熟諳的都不是真正的她,她現在的反應完整像彆的一小我,像大夫人,她的生母。大夫人還活著的時候,常常趁爹爹不在時唾罵我,特彆提到我母親時,話語更是刺耳至極,當時候她的眼神就像姐姐現在的眼神一樣。可姐姐一向待我很好,或許是因為她從小受爹爹寵嬖,統統好的東西都是先給她,而此次美人石倒是給我用了,固然我並不感覺那是多好的東西,但她感覺那也應當給她。
他把石頭放進我手裡,那石頭很沉,我要用雙手才氣托住,石頭是褐色的,很粗糙,我摸了摸光滑的那麵,感受像是鏡麵般,磨刀石有這麼光滑?
當時我不明白爹爹說的甚麼,隻是從那今後爹爹就再也冇拿出過美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