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正氣和李至公子一樣很違和,顏錦豐重重地叩下了頭,等著皇上為他申冤,還顏府明淨。
李非文這個災星如何就找上了他!
李非文聽到顏錦豐這副說辭,昂首看看天空,碧空如洗,萬裡無雲,冇有涓滴要下雪的前兆,諷刺地撇了撇嘴角,“既然我鋪子裡的假銀票和你顏府無關,那你是如何曉得我收到的剛好是兩張五千兩的假銀票的?莫不是做賊心虛了吧?”
鎮弘遠將軍當年曾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軍功,年過四十才得了李非文這一個獨子,不免有些寵溺,再加上武將出身最是護犢子不過,常日裡李非文惹出甚麼禍事來,鎮弘遠將軍常常二話不說幫他擺平。
顏錦豐有些欲哭無淚,再次在心中把春姨娘罵上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但是仍然於事無補,麵前的不是可供他隨便吵架宣泄的春姨娘,而是全部大梁最高貴的人,抬抬手就能讓全部顏家萬劫不複。
這副模樣,活脫脫地就是一個受儘淩辱,敢怒不敢言,忍無可忍之下,終究來聖上這裡申冤的小白花形象啊!
合著花眠柳宿、賭場一擲令媛的不是你?
而顏錦豐見訂婚侯神采丟臉,第一反應便是李非文這等行動,把訂婚侯惹怒了。
如何能夠!
皇上詫異地看了李非文幾眼,平時隻當這貨是紈絝,看在鎮遠將軍的份兒上,纔對他多了幾分寵幸,冇想到這貨另有這方麵的才氣,竟然能等閒地發明這銀票的不對之處。
“顏卿,證據確實,你另有何話說?”皇上猛地把銀票扔了下去。
這麼想著,顏錦豐不由得舉頭挺胸,臉上也不自發地帶了幾分……幸運。
“……皇上,您要為我李家做主啊!萬兩的假銀票,一下子就把我李家鋪子裡的銀子都掏空了啊……”李非文見了皇上敏捷變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起了委曲。
顏錦豐偷覷著皇上的神采,策畫了幾個呼吸的時候,俄然急中生智,答道:“微臣的老母,近期有些胡塗,老是愛出門買東西,家中妾室不知輕重,為了孝敬奉迎微臣母親,昨兒帶著微臣母親出去逛街,這一不謹慎就花了整整七千兩銀子,微臣已經怒斥過阿誰不懂事的妾室了,這些東西對顏府來講固然太多了些,吃用不儘,但是老母親喜好,微臣也隻能先把銀子付上……”
顏錦豐目睹著腳下的路離皇宮越來越近,莫非京都四大紈絝之首,將要在明天栽到他手裡麼?